“从董府过来?还带着师娘和飞鹤?”凤言静不解地低声自语,想不出师父为何会突然出现,她也就不想了,师父总归是会跟她说的。
“如果不来祁界山,你们本打算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回小姐,夫人当初是命奴婢等人带您和小少爷下江南的。”
下江南?
凤言静若有所思,父亲一直镇守着北疆,母亲娘家是北疆当地的大户,嫂子娘家则是在京城,江南是有谁能让母亲这么放心,让她们去投奔呢?
“母亲是让我们去找谁?”
“回小姐,是江南郡的扬州太守范锡淮范大人。”
“你说什么?范锡淮?你确定?”
听到这个名字,凤言静被惊地站了起来,连忙再三确认。
“是的,奴婢不敢欺瞒小姐。”
凤言静在原地转了转,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听到这个名字。
范锡淮当年可是任职从一品的工部尚书,就是因为在朝堂上与父亲交恶,被皇上贬到了江南郡,当了县官。
虽然江南是个好地方,但是为了当上这个扬州的从四品的太守,范锡淮可是足足花了六年的时间,要是再升回京城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要说谁恨父亲,凤言静可能说不出来,因为父亲是武将头领,跟文官的利益不同,她不知道文官有多少人恨着父亲,也不知道武将里会不会有人为了权势出卖父亲。
但是要说范锡淮,她是最能肯定他与父亲的恩怨最深,是明面上最不可能互相信任。
凤言静顿住了脚,明面上最不可能互相信任的人,私下里会不会有交情?
凤言静不知道,但是,母亲能让她们去投奔范锡淮,也就是说,当初范锡淮会跟父亲交恶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可有信物?”
凤言静连忙问繁凝,去找范锡淮肯定不是无头无脑的就去了,总归是要拿出信物才能令人相信。
繁凝迟疑地摇了摇头:“回小姐,奴婢也不知,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将军和少爷在前院跟大皇子周旋拖延时间,夫人就在后院将奴婢等人召集起来,急急忙忙就交给了奴婢几个匣子,只交待让奴婢等人带着您和小少爷下江南找范大人,也没多说就让奴婢等人赶紧走了,不知道这匣子里是否会有信物。”
“匣子呢?”
“就放在小姐居住的房间里了,是否让奴婢现在就拿过来?”
凤言静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都到了祁界山了,也不一定会去江南,就不用那么急了,一会儿回去你再给我便是了。”
“是。”繁凝应到。
凤言静过了那个震惊的劲,复又坐回了石凳上,她想了想,就问繁凝:“暗卫是只有你们两个,还是只剩下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