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晓，陛下能容臣妾放肆，全赖陛下对殿下的慈爱之心。”
“是啊。”皇帝的语调意味深长，他看向窦昭，“你帮朕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民女……”窦昭略一犹豫，本想要入宫当个女官，或者是去辽东种土豆，将与济宁侯的婚事拖至成不了，可最后看棠竹笑望着她，便干脆道：“民女想要自由之身，不拘于后宅中。”
拖能拖成什么样呢？棠竹当年以太子妃之名入宫，拖了三年，不还是做了太子妃么……到头来，没准还要和她那好妹妹分丈夫。
窦昭所愿如此简单，皇帝哪有不应。
待窦昭的事了，棠竹又笑着隐晦曲折地引出了太子嫔御之事。
皇帝忧愁数日的政事已解，今日又是秋猎放松的日子，皇帝难得有兴致道：“你是让朕给太子纳嫔还是不纳？”
“陛下！”
“去吧去吧，朕不逗你了。”
……
窦昭难以置信，棠竹就这么水灵灵将那事捅到皇帝跟前了？
棠竹转头看到她的神情，隐笑道：“谁是屋，谁是乌，还不知道呢。”
……
傍晚，太子按例朝皇帝晨昏定省时，皇帝便提及了此事。
“你看看你把她纵成了什么样儿？”这已经是皇帝不知道第几次向太子控诉。
“父皇不也纵着她么……”
皇帝无言。
许久，皇帝才道：“她不是寻常的女人……就像是皇后。”
“父皇！”听到最后二字，太子心神一晃，赶紧辩驳，“她心思很单纯，没什么争权逐利的想法，只要儿臣能以民为重，她的心就是安定的。”
“是吗？”皇帝靠在榻上，闻听太子此言，不由发疑，仰看着梁顶，过往在他脑海里回转，久久不能回神，“那你就好好待她吧。”
“是。”
太子临离开乾清宫时，正撞见皇后前来送汤药，只打了个照面，二人便错身分别。
后来只听闻风声，皇后与陛下又大吵了一架，之后皇帝晕倒，皇后软禁。
陛下摔了药碗。
皇后嘶声质问皇帝，“这么多年来，我帮你协理六部二十四司，勤勤恳恳，而你为太子铺路，百官不过你掌中玩物，现在太子势壮，你就恨不得赶紧除掉我们母子！”
“勤勤恳恳？就是让你揽权徇私？！”皇帝忽然甩出一张名单。
上面有英国公，窦家两兄弟，工部尚书等十数名朝廷重臣，王公侯爵。
此名单是定国公所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愤怒的从榻上起身，耗去气血般由孱弱转作气盛，愤恨的立在皇后面前，“是从朕让你殉葬开始，还是更早——是从英国公的那个外室开始的吗？！”
英国公有一个外室是鲜为人知的，连英国公的一对儿子都未必得知。
外室与英国公年少情深，外室家却因贪赃枉法被定国公抄了家，主谋砍头，其余男子流放，女子充入教坊司。
英国公为了这个外室，自此搭上了皇后这艘船，救外室出教坊司。
“你已经不仅仅是揽权徇私了。”皇帝怒目圆瞪，嘶哑的声音传遍整个乾清宫，“你都敢对国之干城动手了。
蒋梅荪天生将才，东南辽东全赖蒋氏一门冲锋陷阵，若蒋氏出了事，东瀛力真蠢蠢欲动，你的皇后之位，你想要的皇权富贵，都将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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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吧吵吧，下章接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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