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此生只会有你这一个徒弟。”月鸣神色淡淡,话语如同山间冷冽的清泉,平静而又不容置疑。
沐瑶眼中那失落的情绪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错觉,但还是被月鸣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没有错过女孩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情绪变化,莫名地,心里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有些不舒服,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几分,紧紧盯着沐瑶问道:“你想让我收徒?”那语气里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霜。
感受到师尊那犹如实质般的注视,沐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连忙用力地摇头,发丝在脸颊边晃动:“没有师尊。”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茫然,为何会如此迅速地否认,只是在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师尊似乎心情不佳,身体便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嘴巴也跟着否认起来。
看着沐瑶如拨浪鼓般摇头,月鸣心中那股莫名的烦闷才消散了些,神色稍缓,温和地问道:“可是觉得寒光殿太冷清?”其实他心里清楚,相比从前自己独自在寒光殿的日子,如今有了沐瑶在身边,这里多了许多欢声笑语,那清脆的笑声就像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寂静的宫殿中,驱散了多年的冷清。
“没有的师尊,有师尊在,瑶瑶一点都不觉得冷清呢。”沐瑶仰起头,看着月鸣,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里面满是对月鸣的依赖。
“嗯,瑶儿你要记住,你是要继承我衣钵之人,万不可有凡欲。”月鸣目光深邃而庄重,犹如一位虔诚的信徒在宣读圣谕般目视着面前的女孩,那眼神里有着对她的期望,也有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感。
“弟子谨遵教诲。”沐瑶神情严肃,双手抱拳,恭敬地回应道,她的眼中有着对师尊坚定不移的信任。
月鸣微微点头,他看着沐瑶那稚嫩却又认真的脸庞,心中泛起一丝欣慰。在这纷扰的修仙世界中,凡欲就像是诱人堕落的深渊,多少天才因它而毁于一旦。他希望沐瑶能一直保持这份纯净,沿着他铺设的道路前行。
然而,他却未察觉到,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颗名为情感的种子正在悄然发芽。每次看到沐瑶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那种异样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只是他以为这只是对徒弟的关心,与凡欲无关。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沐瑶在修炼上越发刻苦。她努力钻研月鸣传授的功法,在修炼时那股专注的模样,让月鸣时常会不自觉地凝视。
有一次,沐瑶在修炼一个高阶法术时遇到了瓶颈,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法突破。她有些沮丧地找到月鸣,眼中闪着泪花:“师尊,我是不是太笨了?为什么总是学不会?”
月鸣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一软,平时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温柔:“无妨,此法术难度颇高,为师当年也耗费不少时日。”说着,他轻轻抬起手,放在沐瑶的头顶,一股灵力缓缓注入,帮助她梳理紊乱的灵力。
沐瑶感受到那温暖而强大的灵力,心中的沮丧渐渐消散。她抬起头,看着月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在这一瞬间,四目相对,一种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月鸣心中一惊,连忙撤回手,转过身去,掩饰自己那一丝慌乱。
“继续去练吧,莫要懈怠。”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沐瑶并未察觉到师尊的异样,她点点头,又投入到了修炼中。而月鸣则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对自己内心的变化感到困惑,这对他坚守的无情道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