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牙刽第一步:魂瓶谜案。
白昊天带着俩人来到魂瓶旁边,白昊天:“这个,就是五大诡货之一。”
吴邪:“这不是魂瓶吗。”
没等白昊天回答,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丁主管从货物后面走出来:“对。小三爷果然是小三爷。这个东西就是一个陪葬品,也叫谷仓罐,用来装五谷。以防死去的灵魂会饿死。这个东西除了雕刻精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奇怪的是,它能聚水。我们在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已经全身都湿透了,而且还长满了青苔。这个东西,大凶。”
沉采鱼想到了张大佛爷的一句话:我就喜欢大凶。
丁主管:“就是因为它,有六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相继出事,而且这事非常奇怪。”
沉采鱼是不太相信鬼神论的,她觉得应该是寻仇亦或是蓄意杀人。和吴邪对视一眼,在对方眼内看见了相同的想法。
丁主管:“我们在内部检察的时候,专门调出了监控录像,发现这六个人在出事前几天都来过这仓库,而且碰过这东西。这件事莫名其妙且诡异 后来这东西就没人再敢碰了。”
吴邪:“丁主管,你以前查过这个货物是吗。”
丁主管答非所问:“最好别多管闲事。小三爷和小太爷想当牙刽这件事,勇气可嘉。不过……牙刽嘛,它是一个需要很多经验的工作。当然我也听说过小太爷在道上‘百晓生’的称号,上手调查一些力所能及的,何必触这种霉头呢?万一也像那六个人一样,得不偿失啊。”
沉采鱼嘴角挂着笑:“霉头?我就喜欢霉头。多谢丁主管提醒。那您当年是不是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没查下去啊?你是怕你查不了的事情被我和吴邪查清楚之后,你很难堪是吧?我懂,你们老年人都这样。”
白昊天没撑住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沉采鱼,她好厉害啊,我也要像她一样!!
吴邪像是习惯了,只是弯了弯眼。
丁主管表情一凝,反问:“你不怕死吗?”
沉采鱼:“怕,当然怕了,但是应该没你怕。”
丁主管抬手点了点沉采鱼:“淘气。”之后又看了一眼魂瓶,这才走开。
沉采鱼低头沉思 丁主管一定知道魂瓶的秘密,但是为什么收手,又为什么让我们别多管闲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吴邪:“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昊天:“是有点吓人,但都是真的。”
沉采鱼:“魂瓶源于春秋,兴于三国,盛于宋代,衰于民国,是一种流行于中国南方地区的随葬器物。关于魂瓶的出现,有一则古老的传说:相传,伯夷、叔齐为商末孤竹国君之子,因忠于殷商,劝谏武王伐纣无效而誓死不食周粟。周武王灭商后,建立西周,两人遂饿死于首阳山。人们念其抱节之志,故在他们的陪葬品中放入“五谷囊”。这个“五谷囊"就是最早的魂瓶,魂瓶随葬的礼俗也自此出现。而真正证实魂瓶是陪葬品的还是王肃《丧服要记》中记有的一则颇具趣味的历史故事:春秋时,鲁哀公为父举丧,孔子因其未在陪葬品中放进五谷囊而问责于他,哀公狡辩道:“五谷囊陪葬,起自伯夷、叔齐不食周粟而饿死,恐其魂之饥也,故设五谷囊。吾父食味含脯而死,何用此为?”从此可知,早在春秋时期,大儒孔子已认为陪葬品中放入五谷囊是一种重要的礼俗。”
沉采鱼:“魂瓶是随葬于墓中的一种盛放粮食的容器。其上所塑之物,往往象征着死者生前的社会待遇和家庭状况,并且希望死者到达“冥界”后依然能够享用。因此,如果魂瓶上的堆塑较多,则墓主人可能社会等级较高或非常富裕;若魂瓶上堆塑较少,则证明墓主人的社会地位相对较低或经济条件较差;也有毫无装饰的魂瓶。”
沉采鱼:“汉代、三国、两晋时期墓葬出土的魂瓶,较多堆塑有楼阁,飞鸟,廊庑,乐伶等,宋代墓葬出土魂瓶则相对堆塑女佣女官居多。汉代、三国的魂瓶器型较大,高宽之比相差较小,釉水失透,多为平底;到宋代,魂瓶则更类似瓶状,旋削修足,多施化妆土,多数器物釉面玻璃质感较强;元代也有造型独特的魂瓶,比如有以人首为堆塑,人体却刻画在器身上的人物堆塑魂瓶。”
沉采鱼:“但过往的这些历史中,没有出现过会聚水的魂瓶。”
白昊天星星眼,这就是道上的“百晓生”?好厉害啊……
白昊天清了清嗓子:“没错。民间传说魂瓶里面就像是子宫,可以滋养魂灵。魂瓶把灵魂盖在里面,所以称为盖灵术。”
吴邪指了指魂瓶:“这上面还贴着符咒呢?对了,这个魂瓶的所有存放资料,现在还有嘛?”
白昊天:“档案室里都有。”
——档案室——
吴邪和沉采鱼在档案室内翻看资料,由于职级不过,只能偷偷摸摸的打着手电筒。
魂瓶事件涉及到六个人,但是巧合的是这六个人都是在接触了魂瓶之后二十四小时之内出事的,三个是意外失踪,三个是自杀,但为什么接触魂瓶就自杀呢?
这三个自杀的,会不会不是自杀,而是谋杀,被人伪装成自杀。
越查越觉得有意思,这件事件的办案人居然是丁主管。这件事情时隔太久了,已经没有办法再次查证,唯一的线索就是其中有一个死者的弟弟现在还在十一仓工作,沉采鱼和吴邪准备去找他一趟。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个名字,沉采鱼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居然是1980年的发生事故的飞机上的双胞胎兄弟的其中一人。飞机失事之后,这两个人连同飞机,一起进入了十一仓。
而魂瓶,也来自那架飞机。
说干就干,打听好那人的位置,沉采鱼和吴邪吃了个饭就准备去找杜鸣秋。
沉采鱼站在男更衣室外面,吴邪独自去找。
沉采鱼叹了口气,我恨我不是男生。
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拿着盆要进去换衣洗澡的人看见沉采鱼站在门口也没好意思过去了。
“你站在这干什么?吴邪呢?”
沉采鱼还在看自己的脚尖,听到有人和她说话,抬头。
是李佳乐,他手里端着衣服盆,好像是要进去。
李佳乐:“让一下,我要进去洗澡。”
沉采鱼想吴邪还在里面和杜鸣秋说话没出来呢,你想进去洗澡?那可不行!
沉采鱼贴着门板:“不行。”
“为什么不行。”李佳乐咬牙,他觉得沉采鱼就是故意针对他的。
沉采鱼支吾其词:“反正就是不行。那个我……我有话对你说,对,我有话对你说。”
推着李佳乐的胳膊,硬生生将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推到拐角。
李佳乐:“你放手。有什么事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我和你又不熟。”
沉采鱼:“我就是想跟你说……嗯……咱俩熟悉熟悉?你不是说不熟吗,多聊聊就熟了。”
李佳乐咬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沉采鱼眨巴眨巴眼,这个人……一定要介绍给刘丧认识,他好像也说过她有病来着。他俩一定聊得来。
沉采鱼还在想措辞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好像打开了,她又看到了上次欺负吴邪的那个死胖子,身后还带着几个人进了更衣室。
沉采鱼很担心,跑过去。因为和刘丧学过一些听觉,沉采鱼听到里面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采鱼想要推开门。
李佳乐拉着沉采鱼的胳膊,不可置信:“这可是男更衣室!”
“揍他!”
沉采鱼听到了这句话,不管胳膊被李佳乐拉着,抬脚踹开门。吴邪要在十一仓查清楚他三叔的消息,现在只能忍耐,他身体又不好,所以这动静只能是死胖子那几个人发出来的。
门被踹开的同时,死胖子那伙人停下了动作,吴邪躺在地上。
沉采鱼赶忙跑过去拉吴邪起来,看见吴邪衣服上的脚印,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她很想劝吴邪,说吴邪,别查了,我心疼。但吴邪说,这是他唯一的遗憾了……
吴邪抬手擦掉沉采鱼的泪珠,低声安慰她:“没事,不疼。”
沉采鱼眼泪掉的跟快了,这个人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在安慰她。
死胖子:“哟~沉小太爷~怎么哭了呀~”
沉采鱼吸了吸鼻子,挡在吴邪面前,忍住要掉不掉的眼泪:“你们,给我等着。”
杜鸣秋:“等着?呵,别忘了,在十一仓,职级就是天,除非你比我等级高。”
李佳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放下手中的盆,他不屑与杜鸣秋这伙人为伍,他只想在十一仓好好待下去。在十一仓里他不该有的,是一颗还有良知的心。
李佳乐:“几个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死胖子:“李佳乐?怎么?这才几天就转到吴邪的阵营了?”
李佳乐稳住微微颤抖的手,尽量平稳声线:“我只是提醒一下各位,别忘了吴邪背后是吴家,沉采鱼背后是沉家。”
杜鸣秋招了招手,让死胖子退下:“以后长点记性,哥哥我没空在这儿跟你们掰扯。撤。”带着死胖子那伙人风风火火的走出去。
沉采鱼扶着吴邪坐在凳子上,眼泪不争气的又涌上来。对李佳乐道谢:“谢谢你啊,李佳乐。”
李佳乐有些不自在:“没事,不是对你们,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们。”端上衣服盆走了出去,这个地方,还是暂时留给他们吧。
沉采鱼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吴邪颧骨的淤青,吴邪轻轻嘶了一声。
沉采鱼收回手指,心疼:“疼不疼……”
吴邪牵起嘴角:“不疼,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别哭了。”
沉采鱼听话的对着吴邪颧骨吹着气:“回房间我给你擦擦药,下次别再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
沉采鱼吹完气之后,轻轻的将唇印在淤青上,吴邪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感受到脸颊上的触感,微微一僵,捏着沉采鱼衣服的手指有些用力的发白。而后,好似又几颗水润的泪珠滚落在吴邪脸上。
吴邪猛吸口气,轻轻抱住沉采鱼的腰身,一句一句的哄着:“不哭啊,吴邪哥哥不疼……再哭眼眶就要肿了……小乖别哭了……”
沉采鱼:“小邪哥哥……”
其实沉采鱼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吴邪哥哥了,刚成年就跟着吴邪四处奔波,十几年相处下来,沉采鱼早就习惯一直叫吴邪的名字,极少数时期才会叫哥哥。
吴邪伸手揉了揉沉采鱼的头发:“真乖,不哭了。”
沉采鱼点点头,从吴邪怀里站起来。
吴邪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杜鸣秋的东西。”
沉采鱼接过照片:“果然是是那架满是孢子的飞机。”
吴邪点点头:“接下来,就是查清楚魂瓶聚水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