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沉采鱼先前就有说过,几人现在倒也不会觉得吴邪失明的突然,只是现在就一个沉采鱼还能看得见,一个女人,带着三个人男人,到底是带不动的,于是几人又坐在石阶上沉默起来。
吴邪:“胖子,你说点什么吧,啊?这半天听不到你说话吧,感觉有点怪。”
胖子不语,一味的喝水壶里的“水”。
张起灵:“我渴了。”
胖子将水壶递给张起灵:“给。”
张起灵拿起喝了一口,随机吐了出来。
沉采鱼和吴邪吓了一跳:“怎么了?”
张起灵擦擦嘴角的酒渍,将水壶递给吴邪。
吴邪问胖子:“你这么还带酒出来了?”
胖子拿过酒壶又喝了一口:“好酒!我带着它本来是想给咱们庆功的,到时候再给潘爷往地上洒一杯,让他也为咱们高兴高兴,现在看来,得亲自给他送下去了。”又喝了一口,“潘爷你放心,我们会给你留点的,你见着我们,不会笑话我们吧?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
这句话从潘子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刻在了吴邪的心上,到现在时光也无法磨灭。
胖子:“潘爷,你说这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上天的安排,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才是兄弟。是吧?”
吴邪低喃:“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胖子我和你说,我们同年同月有可能,但是这同日,绝对不可能,你看我们四这体型,这耐久了,完全不一样啊,首先小哥肯定不会先死对吧?采鱼只要我们三没死就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对吧?咱俩谁先死啊那还说不定呢。”
胖子拍拍肚子:“肯定我胖爷能活呀,养膘一世,用膘一时,平时带着它该用的时候得派上用场了吧。”
吴邪:“你还真说错了,那往往饿死的都是长的胖的,那需求量大呀。”
胖子:“天真,我刚认识你那会,你就是有愣货,都过去十几年了,你还是一愣货,是不是采鱼小哥?”
吴邪:“对不起啊,把你们给连累了。”
胖子:“别说这没用的!”
“对不起……”
“说什么呢?咱们四不是在一块呢吗?这不挺好?我挺高兴的!”
吴邪也笑。
在吴邪和胖子聊天的时候,沉采鱼突然想起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恢复视力。
就是用酒杀菌。既然是壁画上面的矿物质伏在眼膜上,那就将这些矿物质洗掉,杀菌。
在胖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沉采鱼偷偷摸摸将酒拿来,倒在手上,轻轻的抚摸擦拭张起灵的眼膜。
张起灵微微一愣,随后睁着眼睛让沉采鱼随意擦拭。
沉采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TM在这伤春悲秋些什么玩意儿?我TM是死了还是瘫痪了?或者半肢不协调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哪次死了?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劈了你!”
张起灵伸手握住沉采鱼的手,看着她说道:“我看得见了。”
眼膜上清灰色的矿物质已经消失不见,灰金色的眼瞳露了出来,灿灿的盯着沉采鱼,没由头的心头猛地一悸。
胖子摸摸鼻子:“采鱼你也太凶了,以后没人要……也就小哥吴邪小花他们要了……”随后听到张起灵的声音
胖子:“啊?看的见了?”
沉采鱼羞恼:“说谁没人要!我人见人爱着呢!用酒清洗杀菌,就能看见了。你们别动,我来给你们洗,没得自己洗伤了眼睛。”
胖子:“我收回采鱼太凶了这句话,这明明就是温柔贤淑,谁娶了采鱼就是娶到宝了。”
沉采鱼:“就你贫。”
将吴邪和胖子眼膜上的矿物质清洗掉。
胖子:“来吧!炸它!”
吴邪三人失笑。
张起灵在雷公像附近摸索了一会,按了一个机关,原先吴邪找到的那扇门就打开了。
几人走进去。
墓室不大,但是主墓室无疑,犀角蜡烛的绿光下,首先看到了墙壁上的大量大幅壁画,全部都是眼睛和船,沉采鱼看了一眼构图就知道看上去混乱的壁画是叙述性的,似乎讲述了南海国船队在海上的事情。
壁画完整,在犀角蜡烛下,壁画上的所有眼睛都是闭着的,沉采鱼开始明白其中的逻辑,其实使用犀角蜡烛非常简单的理由之一,犀角绿光不会引发壁画的毒性,也就是不会引发壁画上的矿物质伏到眼膜上。
墓室内有一只石船,在墓室正中的位置,在船上站着很多人皮俑,肤色惨白,形态惟妙惟肖,身上穿着金丝编成的罗缎华服,有男有女,虽然颜色氧化暗淡,但是竟然保存的十分完好,人皮俑脸上的描线都非常清晰。
距离稍微有点远,所以看上去竟然像真人一样。众人联想到沉采鱼之前科普的人皮俑的制作方法,也是没想到南海国能有这样的技术,但也觉得残忍,为了保证这些人皮千年不腐,竟然把皮整个从人身上扒下来,做成陪葬俑。和秦始皇兵马俑比起来,秦始皇倒是变得像极了一位爱惜人民的仁慈明君了。
这些人皮俑的指甲都很长,火光看去,这样的石头船在墓室里还有三四只。
胖子指了指头顶,三人抬头就看到头顶上还挂着一艘船,似乎是用人皮绷的。
这个认知让沉采鱼头皮发麻,吊着这艘船的是众人都很熟悉的东西,和杨大广藏宝洞中几乎一样的大钟,用来收集雷声的装置。
胖子:“比杨大广藏宝洞那个装置漂亮多了。”说着的走向墓道,嘴里念念有词,“前走三,后走四,北壬癸水对子时……”
沉采鱼:“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
,中央戊己土。甲己化土,甲木克己土,乙庚化金,丙辛化水,丁壬化木,戊癸化火。”
胖子停下:“嘶~你知道的多,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