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二十四楼,铁心出门往左拐,尽头便是南宫问天的办公室。
她正准备敲门,门就被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职业装,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的女人,铁心顺着看上去,认出了女人。
“关俏姐。”铁心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关俏拿着文件,脸上还带着还没来得及退去的笑意,看见是铁心,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铁心,好久不见了,又变漂亮了。”
她是南宫问天在马里兰大学读博时候的同学,更是维度的合伙人。
南宫半天比平常人早两年上大学,算下来关俏还大他两岁,可她看起来依然年轻,虽比不了小姑娘,但身上那股干练成熟的女人味,却更添魅力。
铁心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这番举动,让她有些不自在,却不好表现出来:“关俏姐竟拿我开玩笑。”
“你哥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关俏熟稔地引着她进去,冲埋头看文件的南宫问天“嘿”了声:“工作狂,你家小妹来了,也不下去接一下。”
“她认得路会自己上来。”南宫问天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沙发,示意铁心过去坐,冲关俏招了招手,“刚才忘了,这个点还要改,我昨晚看了眼数据对不上。”
关俏走过去,微微弯下腰,轻声问:“哪里?”
“这里,经纬度误差……”
铁心怔怔地坐在那里,瞧着默契十足的两人,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她不停地喝着手上的星冰乐,随着两人不见停止的谈话声,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铁心把黑咖从纸袋里拿出来,走过去放在两人的中间。
谈话声总算停止。
“问天哥哥喝水,嗓子都要哑了。”铁心两眼无害,甜甜的说。
南宫问天一愣,推开文件拿起黑咖喝了一口,对关俏说:“就这些,你出去忙吧。”
“行。”关俏直起腰,临走前对铁心笑笑:“铁心,有空我请你吃饭。”
铁心打趣着:“问天哥哥爱工作如命,做他的员工真辛苦,应该我慰劳慰劳你。”
关俏的笑意淡了几分,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铁心得意地扬了扬嘴角,转头正好撞上南宫问天促狭的视线,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你看我干嘛?”
南宫问天晃着杯子:“读了几年书说话越发厉害了。”
铁心心虚:“那也没你厉害。”不等他接茬,铁心跳过了话题,问,“你退烧了吗?”
南宫问天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朝她勾勾手:“你过来摸啊。”
摸……摸什么摸!
“你想哪去了?”南宫问天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摸额头啊。”
原来是额头。铁心尴尬地笑笑,走过去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顿了几秒,感觉温度差不多,放心的说:“应该退烧了,一会再吃一次感冒药吧。”
“这样摸不准。”南宫问天抓住她的手,倾身凑上去,额头抵着额头,“这样摸才准。”
他的气息带着黑咖的醇香,扑在铁心的脸上,灼灼发烫。
铁心连退两步,双手捂着自己发红的脸,羞愤地对他凶到:“你你你!你耍流氓!”
南宫问天双手抱胸,眼角微扬:“你咬我啊。”
“……”
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