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坏消息。”李承泽看李弘成眉头紧锁,心里不由一跳。
“北齐程巨树在牛栏街刺杀范闲。”
“结果呢?”
李弘成略微一顿,不知怎么和李承泽说,“死了两个女刺客,他那边死了了一个护卫,陈烟烟…重伤。程巨树还活着,已经被鉴察院带走了,应该要查幕后指使。”
“我的嫌疑最大,我约的范闲,途中遇刺。”
李弘成冲李承泽道,“请殿下先回宫。”
李承泽心思百转千回,冲着司理理低沉问道,“这件事情恐怕要惊动京都,却惊动不了你。”
“殿下想要如何?”李承泽心里定是怀疑司理理的,这回就算司理理不镇定,也必须镇定了。
“随便说说,何必当真”李承泽转身就走,“去看烟烟。”
李承泽坐在马车上问,“烟烟为何会重伤?”
“据说是陈烟烟与范闲偶遇同行,之后程巨树行刺陈烟烟替那护卫挡了程巨树一击,才导致重伤。不过即使陈烟烟替那护卫挡了一击,可还是救的太晚了。”
李承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府,带上最好的去疤膏与止血膏,再去鉴察院。”
——
陈烟烟是在范闲当街杀了程巨树之后才渐渐清醒。
期间婉儿来看过她,李承泽来看过她,范闲亦是,听桃菊说庆帝也来看过她。
不过她都不记得了,“哎,二哥来啦?快坐。”
“许久不见,又生龙活虎了。”
陈烟烟刚刚恢复,也不在乎李承泽打趣她,“二哥,我是因赴你的约才这样的,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陈烟烟比出三根手指,又往床上一躺紧接着哼唧两声,“渴。”
李承泽无奈,给陈烟烟倒了杯茶水。又见陈烟烟指了指腿,“麻。”
李承泽又坐到陈烟烟榻上,给她捏腿,“三天?”
“嗯!”陈烟烟倒是习惯得寸进尺,既然李承泽自己都说了,那她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
而另一头的范闲也展开了暗中追查幕后指使的进程。
“老王,再帮我个忙。”
“这人不是已经杀了么?”
“幕后指使还没找到,这事儿没完。”
“可这程巨树已经死了。”王启年面露难色。
“还有两个女刺客。”
“也死了。”
“死了不要紧,查他们背景。”
王启年作揖礼,“大人,这可是机密,我无权…”
范闲早就看透王启年的本质,拿出来一沓银票,“也罢,为了公理为了正义,王某义不容辞。”
——
“二哥二哥,我要吃炙猪肉。”
“尚未完全痊愈,不可沾油荤腥。”
“我好啦!”
李承泽停下为陈烟烟捏腿的手,“既然好了,就不必再用我伺候。”
陈烟烟立马抓住李承泽的手,“我不是说我好了,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渴了。”
陈烟烟才不敢和李承泽撒娇,往日生病了有影子叔陪她,要是想吃蜜饯烤鸡什么的撒撒娇就过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二哥…腾梓荆没事了吧?”
“托你的福,已与大碍,被范闲送出城外了。”
“没事就好,腾梓荆是我真心想救的人,二哥你不知道。当时腾梓荆都没了知觉,我一个箭步就到了程巨树面前,打的程巨树是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李承泽靠陈烟烟嘚瑟样实在憋不住,“既然程巨树满地找牙,你怎么还受了重伤?”
“那不是我让着他的嘛,我先让他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