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日头刚起,桃菊来报。
“这范闲把郭宝坤给打了?”
“是。”
“那郭宝坤要告范闲?”
“是。”
“那范闲怎么说?”
“小姐,范闲上了公堂。”
陈烟烟觉得这范闲可真是胆大,打郭宝坤不说,还公然挑衅。
“走,我们去看看热闹。”范闲昨日定是与靖王世子在一处,而郭宝坤是太子一脉,且去看他范闲怎么狡辩。
——
“借过借过,打个官司打个官司。”范闲似是看到陈烟烟,冲着陈烟烟摆了摆头,笑的很是开怀。
这头陈烟烟热闹看的很是高兴,不想郭宝坤一事居然惊动太子。
当初爹爹与她说过范闲,想必爹爹定是想她在京都对范闲照顾一二的。如今太子到此恐怕不会就此落幕。
陈烟烟想着就要进京都府,不料被拦在府外。
“鉴察院你也敢拦?”陈烟烟满是威严,许是在鉴察院待久了,不怒自威,一句话竟也吓住了他们。
“太子哥哥,梅大人。小女刚刚路过京都府不知出了何事,便停下来凑个热闹,谁想竟把太子哥哥瞧了来,想着与太子哥哥许久不见,今日就跟了进来。”
陈烟烟踱步走到太子身后,太子不是膈应这哥哥一称呼么,可没办法太子亲爹都允许了,那就叫他膈应去吧。“太子哥哥与梅大人继续,小女只是思念太子哥哥,进来看看。”
这话一出,没意思的也成了有意思的。
“太子殿下,案子审完了,梅大人定的案我洗脱嫌疑。”
“有人证,世子殿下和司理理姑娘。”梅执礼现在是骑虎难下,旁边有太子,身后有鉴察院。
“弘成是我皇室子弟,他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至于这位女子,她的身份是?”
陈烟烟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范闲,那这个口子不能从皇室子弟的口里扒开,那自然就是从没身份的人身上扒。
“回太子殿下,她是醉仙居的清倌儿。”
“梅执礼,宫中编纂被打,丢的是谁的颜面,丢的是皇家的颜面!那些身份低贱的仅凭一句话就就能辩其真假么?要我说呀,这事儿还得严查,你说呢?”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
梅执礼畏惧太子之权,附和太子也是应该,“司理理,你证词含糊不清。来呀,用刑。”
擅用私刑可不行啊,梅执礼虽畏惧权贵,可此事仔细想想今日惊动了太子,难免不惊动皇帝。
梅执礼错了,陈烟烟觉得要是她今日被这样夹着,看的就不能只是太子了。
“等等!”
“范公子,公堂之上,却不是你在发号施令吧。”
附炎趋势之人,郭宝坤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人,“司理理姑娘若是问心无愧,我也不会叫司理理姑娘白白受过的,是吧,梅大人?”
正巧陈烟烟话语刚落,李承泽就进了京都府来,“好一个屈打成招。”
陈烟烟见李承泽来心里微微落下,第一次与人硬刚陈烟烟多多少少是有些紧张啊。
梅执礼见二皇子到,起身行跪拜礼,“都起来吧,太子在这儿哪儿有跪我的道理。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泽行至太子身前,跪下扣拜。
陈烟烟稍微向梅执身后挪去,二皇子跪拜,她是不能继续站在太子正身后的。
“二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兄弟之间不必如此。”
“你是储君,礼不可废。”
“你来干什么?”
李承泽余光撇向陈烟烟,“见识太子之威,太子这么一坐,京都府尹都都得听令行事,真是让我钦佩。”
太子与二皇子想比,还是二皇子更胜一筹。
“梅大人审案,我是旁观。”
“是么?那刚才案件已成定局,怎么又忽然行起刑来了?”
梅执礼看了看太子也瞧了瞧陈烟烟,三堂会审真是难办。
得了太子允许,梅执礼才说了起来,“回二殿下,是我私自动刑,与太子殿下无关。”
“梅大人自便,我也是旁观。”李承泽向梅执礼右身后去,看见陈烟烟偏向太子站位,就一把将陈烟烟拉了过来。
陈烟烟被李承泽猛的一拉,身形不稳,差点被脚下衣物绊倒。
一根红绳V:一根红绳的小写拼音(除探讨小说剧情或关于小说外不闲聊标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