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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篇(上)

此事无关风月

九州大地中有这么个传说,话说秦朝时,秦始皇派人到处寻长生不老药,但始终无获,但殊不知一孩童早已服下此药,在世间游荡。

这孩童常年戴一面具,谁也没见过模样。

有人说,他肯定是个英俊潇洒的少年,也有人说她定是窈窕淑女。当然,从未有人见过,自然不识其面貌,仅是猜测。

而百世后这孩童已不知去向。

九霄山中,有座云外门,内有弟子数百名,习得捉妖之术,常下山除妖捉崇,也算名扬万里。

四年前,掌门从山外领回一女童,这女童乖巧可就是不说话,大家也就当她是哑巴了。

因为当时掌门是在一株茯苓旁捡到她,故而取名茯灵。

全门派弟子都对她还算不错,但她不说话可能被错认为性格孤僻,所以也没几个弟子肯理她。

也没人敢欺负她,可不就是看在掌门的面子上。自然,也有对她很好的弟子,就是她的师兄,掌门座下的大弟子茶云。

“小师妹,你看师兄给你带了什么?”荼云兴冲冲地跑过来,像极了滑稽的小猴。

茯灵一回眸,微微一笑,荼云瞬间红了脸。少年初只是觉得她确实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荼云挠挠头,一脸窘况,把手上的铃铛递给茯灵道:“师妹,这个是我下山找人做的,你看看喜欢不?”

茯灵细看这铃铛,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精致小巧的银铃铛其实是件法器,虽说茯灵的修为在众弟子资质尚佳,但缺少上好的法器。

这银铃铛看似无奇,却是法器中较好的上品。能容上千药草,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大师兄,你又偏心小师妹,把这么好的法器送给她,那我呢?”少年嘿嘿一笑,双手举起索要。

“途诛,你多大了?”荼云问道

“嗯…十三了,怎么了大师兄”

荼云:“都十三了,脸皮还是这么厚。”

途诛“哼”的一声,“大师兄这么偏心师妹,那我也偏心师妹。”

途诛抓起茯灵的手道:“师妹,走,师兄带你去捉蝈蝈去。”还不忘做个鬼脸给荼云。

荼云:“这小子…真是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宝剑。

途诛带着茯灵来到后山,虽说后山并非什么禁地吧,可一些较强的妖兽还是有的。

“师妹,你待会就蹲在那边不要出声。”途诛愣了一下。又道“师妹抱歉啦,你看我这记性。”茯灵摇摇头,示意无妨。

途诛撸起袖子,笑道:“师妹,你待会看师兄飒爽英姿。”真不愧是厚脸皮。

这途诛是这云外门内最顽劣的弟子,平时就喜好带着师兄妹们一起捉蝈蝈,打山雀,每逢佳节偷点师伯炼的丹药什么的。

但他确实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打败了锁妖塔的守卫,那可是镇住万千妖兽的神物。

为防止消息泄露出去丢失颜面,掌门下令禁止再提此事,也就把途诛拉到殿前训几句也就此罢了。

茯灵蹲在树丛边,途诛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可不能让它跑喽!

途诛学着蝈蝈的姿势蹦跳,荼云一来,把蝈蝈吓跑,这蝈蝈一跳,途诛也跟着一跳,荼云本想拦住途诛:“途诛,等一下,前面是…”

没等反应过来,途诛一头扎进水池中,“咕噜咕噜……”不小心喝了几口,浮上水面,荼云把途诛拉了上来。

荼云道:“冒失鬼,就这样在师妹面前出丑还叫飒爽英姿?”

途诛咳道:“咳咳,还不是因为师兄偏心…。”

荼云道,“我话尚未说完,你拉着师妹就跑。”拿出剑,递给途诛。

途诛笑嘻嘻地接过剑道“师兄最好了!谢谢大师兄!途诛仔细看着宝剑,轻轻抚摩,这剑柄上还有一颗紫色的宝石,着实精致。

荼云道:“像只落水鸡,快去换身衣服,再着了凉,师父定不饶你!”

“好嘞,大师兄,那你先陪着师妹玩,我去去就回。”说完便嗒嗒跑开了。

待途诛离去后,荼云踌躇了一会,决定还是问个明白。

荼云道:“师妹,有些事我想问一下。”

茯灵先是一愣,又点头。

荼云踌躇着,叹了口气道:“师妹,据当时师父所言,你被捡到后发现并无隐疾,舌头也并无受伤,那为什么你不说话?”

茯灵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道:虽能语,不愿言。

为什么不愿意说话?荼云不解,世上怪人诸多,但居然有可以说话又不肯说话的,还真是少见。

荼云大概也猜到了,估计是师妹小时候遭遇什么变故,应该是不好的回忆,所以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嘶~嘶嘶,嘶嘶嘶…”怪声响起,巨大的黑影遮住二人影子,只见一只百丈高的巨蟒吐着信子,凶神恶煞地盯着二人。

“师妹,快跑,去禀报掌门。”荼云从背后抽出降妖剑,向巨蟒砍去,可对这庞然大物,这一点点攻击仿佛是在给它挠痒。

尽管荼云使尽全力,也未伤它丝毫。

巨蛇凶神恶煞地盯着二人,想必早已将二人当作盘中餐,一甩尾,差点将其压扁,幸得身手敏捷,跃于树上。

可巨蛇尾过之处,树木皆倒,巨石残碎。

茯灵拿出一符纸,用笔写上咒文,轻跃巨蟒身上,燃尽符纸,这庞然大物瞬间变成石头。

荼云惊异,虽说小师妹平日里修炼勤奋,但也不至一上来便封印千年妖兽。

忽然眼前一黑,荼云倒地不起。

待掌门勿勿赶至时,现场仅剩荼云一人和被封印的妖兽,茯灵不见踪影,而荼云却晕倒在地。

入夜,荼云卧床尚未入眠,细想着今日种种,总觉得不可思议。

想过诸多理由也未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时,门开了,荼云赶忙闭着装睡。一只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永别了,荼云师兄。”清脆的铃声离去后,房间里便再无声响。这个陌生的声音难道是师妹?荼云赶忙外出查看,但空无一人。

荼云叫醒沉睡着的途诛道:“途诛,醒醒,刚刚来的那人可是师妹?”

途诛睡得迷糊,打哈欠道:“哪有什么人啊,师兄你做梦了吧?”

“可是……唉算了,你睡吧。”途诛扭头继续大睡。

彻夜未眠,昨夜之事诡异至及,所以一大早起来便往女舍跑。

云外观分男女双修,山顶是弟子们习练之地。

“茯灵师妹,茯灵师妹你在哪?”荼云边跑边喊,心急如焚担心她出事。

偶见一小师妹便问:“师妹,你可看见茯灵师妹了?”

这位师妹满脸疑惑问道:“大师兄,你说的这位“茯灵师妹”是何许人?”

荼云道:“自然是掌门领回来的那位,你不是同她住一起的,怎会不认识?”

师妹道:“门派内从未出现过此人,师兄,你怕是记错了。”

荼云慌了,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赶忙跑去问途诛:“途诛,你说,你可还记得茯灵师妹?”

途诛笑道:“大师兄,你说什么胡话呢?咱们门派内哪有什么茯灵师妹?你怕是睡糊涂了。”

荼云愣住了,怎么回事,明明四年前掌门领回的女童与他俩朝夕相处,共同修炼捉妖术,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消失了,所有人好像都不记得她。

荼云奔去寻掌门,即使所有人都不记得,茯灵是掌门亲自领回来的,不可能会不记得。

掌门道:“荼云,我门派中从未有过什么茯灵,你怕是记错了。”

荼云失了魂般离开了大殿,不知走向何处。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后山,他抬头望见前面的锁妖塔下,好像站着一人,是茯灵!

荼云跑上前,抱住茯灵问道:“师妹,你去哪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你了?”

荼云突然发现他好像摸不到师妹了,师妹变得透明,最后一阵风起,茯灵消失在风中。

荼云泪流满面,嘴里还念着:“茯灵,茯灵你去哪?别丢下师兄,茯灵……”

自此后,荼云整个人好似失了魂,整日闷闷不乐。

途诛看见大师兄这般,心里也是疑惑,自从师兄在门派中问遍了那个“茯灵师妹”之后所求无迹便终日这模样。

途诛拍了荼云的肩膀道:“大师兄,那个你要找的茯灵师妹不在九霄山上,说不准在山下,我陪师兄你一起去找啊!”

听了这番话,荼云仿佛有了盼头,立即下山寻觅师妹。

可多年过去,荼云和途诛早已是名声在外的捉妖师了,可终未寻到茯灵。

此世与彼界交界处,荼云正听着苏九卿给他讲故事,“那后来怎么样了,他找到茯灵了?”荼云已经没有了生前的记忆。

“公子说笑了,我就是个说书的,至于后来如何,这我可不知道,毕竟这是你的故事。”苏九卿抿了一口刚泡好的茶。

这此世与彼界的交界处可以说是冥界,又不能说是冥界,因为这不归地府管辖。这还有个名字“遗失之地”。这里只有一间阁楼,名唤“风月楼”,阁楼外有一棵千年红枫,长存于此,而苏九卿便是这遗失之地的主人。

荼云又问道:“什么意思?”

苏九卿递给他一杯茶道:“你饮了此杯就知道了。”

荼云毫不犹豫一口饮尽,他想起来了,在师妹离去十年后,他遭遇了灭顶之灾。荼云痛苦地抱住头,哭喊:“我想起来了,呜呜…师妹…”

荼云还是没放弃寻找师妹,然后听说打仗,上场征战的居然是名女子。

“听说了吗?咱国家居然派一女子上战场,啧啧啧,怕是要输了,趁早跑路吧。”

“谁说不是呢,哎,这位小哥,那姑娘长什么样?”

“不知道,听说不会讲话,是个哑巴。”

荼云惊了,这怕不是寻了这么多年来的师妹,问道:“请问这位兄台,这位姑娘现在何处?”

路人道:“待会午时便开打了,估计这会在军营,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派一女童上战场。”

途诛道:“大师兄,难道她便是你要寻的茯灵师妹?”

荼云拉起途诛的手便往城外军营道:“还不确定,但我想应该是师妹。”

二人赶至军营外,一将士道:“站住!军营重地,岂容你俩擅闯,一边去!”

途诛道:“我们就是来找个人,找到了便走。”

将士不饶道:“找人上别处找去,别在我这找麻烦,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荼云道:“我们是来参军的!”

途诛连忙扯住荼云道:“师师兄,你疯啦,这参军可不是开玩笑!”

荼云道:“我没开玩笑,途诛。”

途诛无奈地双手放脑后道:“好吧,小爷我今儿舍命陪君子,走吧。”

荼云道:“多谢!”

途诛道:“不用,我其实也想知道茯灵师妹究竟是何许人,让师兄挂念多年。”

将士一看他俩居然是来参军的,态度立马变了,赶忙请进去。

见过了将军,二人便在营中四处询问茯灵的下落。

一小兵道:“哦,你们说的那位姑娘啊,她在将军的帐中,不过,将军的帐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劝你俩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荼云问道。

“唉,看你俩也是新来的,不便予多透露,但如果……”小兵搓了搓手,眼神示意荼云。

途诛一眼就慬了,掏出钱袋道:“这位兄弟不防说一下。”

小兵尝到甜头自是一股脑全说出来:“这位姑娘可是传说中的战神,只要有她在肯定会打胜仗,这不,几年前江湖传言这位战神行走江湖,被各地官兵追查,居然真的被找到了。”

荼云越听越玄乎了,什么战神?这哪来的江湖传言,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准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小兵又道:“话说也真奇怪,这战神自从被请进军营后,这几年征战全大获全胜,但她居然一点都没长?!真是稀奇,这更稀奇的事就是这个战神进军营,带她战沙场的消息从未公布,那些百姓都不知是从何得知。”

待小兵走后,荼云道:“途诛,今晚咱们夜探将军帐。”

途诛道:“大师兄,你这是想先去确认一下?”

荼云点头道:“嗯,若师妹不在这里,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途诛道:“嗯,听大师兄的。”

是夜,军营火把燃起,风掠过,两个黑影正悄悄接近将军营帐。

有缘再会

“途诛,这将军营帐每隔两个时辰会换人,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溜进去。”

“师兄,其实我们直接用隐身符便可进去,没必要那么麻烦。”

荼云笑道:“还是途诛聪明。”途诛嘿嘿一笑。

语尽,途诛和荼云便从袖中抽出符纸,嘴里念念有词:“今时为玄,地时为荒,隐!”二人便隐身,悄悄钻入帐内。

守门的将士打冷颤叹道:“啧,真见鬼了,我刚才身旁似乎有人经过。”

左旁将士道:“你可拉倒吧,这人这么多,阳气重,哪来的鬼?”

入帐内,二人环顾四周,只见桌案旁好似放着什么,但是被布罩着。

荼云伸手将这布扯下,只见偌大一铁笼内,关着一名女童。

女童一回首,荼云脱口而出:“茯灵师妹…”

女童先是一惊,又看了一眼途诛,一幅淡淡的神情,又将头别过去。

荼云道:“师妹,你不记得师兄了吗?我是荼云啊,真的不记得了吗……”

女童似乎想说些什么,荼云将案上的纸笔递给她。

写道:我未曾见过你们,请救我出去。

她不是茯灵?可她明明长的和茯灵一模一样。荼云似乎些许无奈道:“抱歉,姑娘你长的和我师妹实在是太像了,放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途诛似乎有所顾虑:“师兄,我们这样放她出去真的没问题吗?”

荼云道:“途诛,她虽然不是我们要找的师妹,但被关在这任人所用也着实可怜。”

途诛只好听荼云的,将那女童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荼云在女童身上施下隐身咒,三人一同逃出帐篷,不久,将军入帐中,发现战神不见了,便派人四处收寻,这一战,他们绝不能输。

三人逃到一客栈,途诛道:“小二,一间上等客房。”

小二拿着他那条白帕子往后一甩:“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荼云将门闭紧,转身问道:“小姑娘,你是何许人也,家住何处?可还有亲人?”

女童摇摇头,途诛从店小二那拿来纸笔,女童写道:“小女名唤林乔儿,永州人士,自幼双亲早逝。”

荼云又问道:“为何他们称呼你为战神?”

林乔儿写下二字“不知”。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既不愿多言,我们也无从得知。

是夜,月光照在躺在床上荼云的脸庞,不知为何,荼云总觉得这姑娘似曾相识。又说不上来哪里,静静地伴着蝉鸣睡去。

次日,途诛推门而入:“师兄,快醒醒,那林乔儿不见了!”

“什么?”荼云突然被惊醒,慌张握住途诛问道:“她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昨夜,我听见些许吵闹声,便下床探个究竟,经过她房间外发现门敞着,里面空无一人。哦,对了,桌上留下一纸条。”

“给我看看。”荼云卷开纸条,上面只写着“有缘再会”。

途诛问道:“那大师兄,咱还继续找茯灵师妹吗?”

荼云点头道:“嗯,但首先我想确认一事。”

途诛立马明了:“师兄是想确认那女童……”

二人从客栈离去,途诛问道:“师兄,我们并未了解她去何去,如何寻找?”

荼云道:“她已经告诉我们了。”

途诛不解:“何时?”

荼云道:“昨夜,永州。”

途诛大悟,这女童身分未明,只道自己是永州人士,被抓去征战沙场甚久,定是思念故土,或许能和她碰面。

途诛向马贩讨要两匹好马,二人即刻上路,但又不敢走太快,一边向人寻问,一边继续赶路。

不久,赶至永州。这永州的风景也是一绝,柳岸花媚,其水色青而净,桥上还有小孩掰扯糕点喂鱼虾,街巷吆喝的小贩,洒楼客似云来,倒也是一片繁华之景。

“师兄,你看这个。”途诛笑着挥手。荼云问道:“什么?”

途诛把糕点塞入荼云的嘴里,笑道:“师兄,好吃吗?这儿的糕点不比咱那差。”

荼云道:“糯米糕,嗯,味道不错。”途诛见荼云爱吃,便多买几个。

走着,便被一巨大的物什拦住路,“喂,你挡着小爷的道了。”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八尺来高的胖子。路人见状,四处逃窜,恨不得掘地三尺地自己埋喽。

途诛淡淡的说了一字:“滚。”那胖子怒道:“小兔崽子,你可知小爷是谁,竟如此嚣张,小爷的叔父乃当今定北……”

那胖子话未尽,便被途诛一脚踢开,像个大肉球一直滚,直至撞坏了青石墙。

荼云道:“途诛,走了。”途诛嘿嘿一笑道:“嗯,师兄,这糯米糕要不再尝几块?”

不怕死的胖又拥上来,直接抢过途诛手中糕点往嘴里塞了块,把整包糕点狠狠摔在地上,啐道:“呸,这种东西也能吃。”

途诛对荼云笑道:师兄,先去前面的茶楼休息会,我解决完再去找你。”

荼云道:“切莫伤了他的性命。”

途诛道:“好的师兄。”

转身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糕点,那胖子仆人把胖子从墙上拔出来,害怕道:“少,少爷,他怕是要对少爷您不利。”

那胖子道:“小爷我可是定北候的侄儿,你竟敢对我无礼,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唔……”

途诛直接把糕点塞入他嘴里,笑道:“师兄说过,不能浪费粮食。”

把他狠狠地踩在地上然后又扯下几根柳枝条,把他绑的像个粽子,给挂树上了,走时还道:“胖子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可成湿(死)胖子了。”又赏了他几嘴巴掌,那胖子看起来更胖了,那脸像烧熟的猪蹄。

那仆人被吓得动弹不得,毕竟总跟在胖子身旁耀武扬威,头一回见这仗势,可不得吓环了,平时可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欺负到他头上。

那胖子怒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快给爷放下来,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那仆人也没办法,急得团团转,胖子喝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我!”

仆人道:“少爷,我去找帮手,您先委屈一会。”说完便跑。

胖子被绑成那样着实难受,不停扭动,待仆人赶至,一声巨响,伴着花,“湿”胖子怒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荼云抿了茶,静静等着途诛。

这茶楼有个说书的,讲了一故事,这故事可真是精彩,台下的人听得入了迷,就坐在那品茶听书。

荼云也听得入了迷,途诛叫他好几遍也未见回应。

“师兄,师兄。”途诛按住荼云的手才把他从迷征中拉回。

“途诛,你可有兴致陪师兄听完这故事?”

途诛也好奇,究竟是何故事让师兄听入了迷,便道:“师兄欢喜便好,途诛定是陪师兄听书。”

荼云将途诛拉坐在身旁,途诛轻咳,脸倒是涨个通红,荼云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哎,途诛,你说奇怪不,这个书中说的女童和咱们昨日见的好像。”

途诛问道:“可以见得?”荼云道:“你听。”

这说书人一拍案板,手执折扇轻述,这脸上戴一白狐面具也没见他长的何模样。

说道:话说在秦朝有位秦始皇,整日想着如何长生不老,派人四处寻找,听说后来有人真在一墓穴中找到,听闻这墓穴不适宜让阳气盛的男子进入,否则这儿附近的山精野怪会吸食男子的精气。

秦始皇便下令派人寻找女子守着墓穴,这墓穴听着怪渗人的,哪有女子肯去,自然是能拒则拒。

这时候一妇人带着她的侄女面圣,道:“草民的侄女愿前往守墓,为陛下分忧。”

秦始皇一高兴,赏了这妇人金银珠宝,赐下偌大的府邸。

这妇人乃将军之妻,因丈夫含冤入狱至死,如今将其侄女送往守墓也算是戴罪立功。

这女童从未见她说一句话,旁者议论纷纷,认为这孩童怕不是怪胎,明明无隐疾,就是不肯说话。

这得从这女童出稼时谈起。

这女童从小无父母,是舅父舅母将她带大,她小的时候喜好唱歌,常常泛舟湖上,轻声歌唱,这旁人常驻足湖边,欣赏这美湖,美景,美人。

这女童名唤林乔儿,随母姓,舅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下了战场后总会带着她游市,上北境,下江南,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这舅母可不这么想,觉得这不就是帮人养了个便宜女儿吗,总想让她赶紧嫁出去。其实这舅母嫁入林府数余载,未诞下一子,这可真是愁死个人。

待林乔儿及笄之际,这上门提亲之人不在少数,可林乔儿并不想出嫁。

这街市一恶霸,看上了林乔儿,这恶霸的父亲乃当今宰相,也就靠他父亲的关系鱼肉乡里,横行霸道。

这奈于权势,舅母也便替林乔儿偷偷应下这一亲事。

出稼当日,林乔儿被舅母下药迷晕送上花轿。拜堂时,林乔儿苏醒,舅母道:“林乔儿,我们林府好吃好喝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报恩。”

林乔儿一掀盖头,这媒婆手里递的茶杯被她夺过,狠狠地摔碎,道:“汝等恶名昭彰之辈,吾宁死不稼!”便扬长而去。

三日后传来恶耗,林将军临阵逃脱,即刻关入大牢,秋后问斩。

舅母便去求未成的亲家,放将军出狱,这宰相的儿子笑道:“也不防告诉你,这下令撤退的命令是本大爷写的,林将军自然只能临阵逃脱了,毕竟这是军令,哈哈哈哈……”

舅母气得整日对林乔儿恶语相加:“都怪你这死丫头,当初嫁出去不就得了,何能惹出这祸端。”

林乔儿泪流满面,自此,从未说过一句话。

正巧秦始皇派人找守墓的女子,舅母直接带她面圣,道:“小灾星,这是你欠我们林家的。”

自此,林乔儿便前往守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各位觉得在下讲解不错的不防打赏点?

这听到要钱,这看客便勿勿离去。

荼云将一吊钱放在说书人面前,道:“先生不防再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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