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刻能够触动我的心弦,直视片刻,仿佛已走过世界的尽头。那里有极光,天空宽广闪耀。像是驱散黑夜的黎明。”
“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
“他伤心我便流泪,他喜悦我便快乐。”
火候恰当的阳光被揣一抔挨进摄像机里,画面中满塞着冷光与寒凉的风,色调冽中带着暖。
家里有一个檀木箱子,打开,把昨日的回忆抖抖索索拿出来,它好像沾了点灰尘,不过也就那样吧,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让我回忆某些事情能更加得心应手的了。
昨日重现。
他站在空旷的台上,室外是永远不会停息的蝉鸣,太阳把叶子晒得闪出光来。我想啊,天空曾经缺掉的角,无非此种神采。
童年时期的快乐早就模糊的不像话,无论我怎么用袖子去擦也擦不干净,中学时期假期的缝隙被课程和业余生活塞得满满当当,用力的考上高中,跌跌撞撞的在操场上狂奔,写着课桌那般高度的卷子,直到他泼了一抹红色。划破了我黑白世界的平衡。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是有血有肉的。
喜悦在血液里翻腾,同时期悲痛随之而来,绯红一下子从脸部爬到了耳尖,热度又在眼眶升起,眼泪缓缓落下来,就像到放的汽水,猛然拧开瓶盖的那一刻,泡沫腾升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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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我产生了愚蠢的想哭的念头,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切实的认识到,我们之间有多远。哪怕到现在都是。
和他在一起的南乔就像干净甜蜜的桃子,直率,年轻,认真,性感,或许还带着温暖的忧愁。
而我不是。
光是脸蛋,我就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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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穿着白色的洋裙,浅色的唇膏,羊羔一般的手臂。
在沸腾的人声吵闹的空间里,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觉得这身衣服再适合他不过,或许,他染一个蓝头发会更好看。
他在我眼中中描绘的颜色,希望有春天的粉色,夏天的绿色还有秋天的橙红,以及世间其它所有生机勃勃的颜色,唯独不期待冬天的蓝白再次到来。
可最后还是这一抹蓝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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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也有事吗
我忘记了我还在看他。双眼泛滥着朦胧不清的水雾,勾勒着万种风情的桃花眼四周被赤色染红。
我朝后坐了坐,拼命抑制住自己喉咙里咕噜咕噜想要跑出来的声音。
许盏信“啊啊啊我我我我觉得学长你这个造型搞个蓝头发会不会更好看……”
蠢爆了。我已经在心底给自己判了死刑,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
刘也“我也是。”
薄而软的唇瓣将认同的字句轻轻悄悄的递出。
刘也“不过他们都说我应该染个红色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衣服,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带来的是一种自然的可爱感,例如那双常年虚阖着的眼眸泛着薄而碎的光晕。
刘也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染蓝色的呢?
我不假思索。
许盏信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