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有些好笑,挂着抚养她的名义,领着不正当的钱,这些人都是这样的贪得无厌吗?
“呵。”时愿苦笑。
“你们既不愿意抚养我,又想得到那笔钱,这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们也说了,在我身上花的钱都可以找那个人报销,那么,你们应该没有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吧。”
时愿站起来,望着陈燕丽,“另外,我并没有想要赖在这个家里,从我来到这个家起,我回来的次数,我想你们应该还是数的清吧。”
“以前我还会有一丝幻想,幻想你们会对我好,现在看来,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吧。”
时愿转身就想离开。
陈燕丽叫住她:“时愿,做人有必要这么绝吗?不就是两万块吗,对你来说肯定不算多吧,但这对我们家来说,那是救命的钱。”
“呵,救命?”时愿一声冷笑,“我不是上帝,没有必要做到同情心泛滥!”
“你。”陈燕丽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原本她还打算卖卖惨,可是好像时愿根本就不吃这套。
关门的声音很响,陈燕丽气得站了起来。
叶辉安还坐着,陈燕丽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你就这么让她走了?钱不要了?”
“是你说的,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我们跟她本来就没有感情,你还非要装可怜,你……”
听到“装可怜”三个字的时候,陈燕丽的手揪着叶辉安的耳朵,“我怎么知道她那么不知好歹。”
她望着被关掉的门,“我不过是想多拿点小费,她真以为没了她,我们就变成了可怜虫吗?”
叶辉安有些不懂,“什么意思啊?老婆,什么叫多拿点小费?”
陈燕丽慢慢地坐在沙发上,“你觉得咱们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她那件事是为什么,而如今又为什么突然要告诉她。”
“老婆,你在说绕口令?”
她一巴掌打过去,“笨蛋,当然是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她呀。”
叶辉安这才点了点头,“老婆,那个人是谁呀?他出多少钱?”
“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知道,我连当年找我们的那个人都不知道,我会知道现在这个?”
“老婆,你能别说绕口令了吗?”叶辉安抬头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女人。
陈燕丽撇了他一眼,“那个人说每个月给我们5万,这可比原来多的多,而且还不用照顾那个拖油瓶,何乐而不为呢?”
“你现在赶紧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老家去避避风头,晚上的火车。”
“老婆,为什么我们要回老家去避避风头啊?”
她扶额,“你傻啊,我们都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了,这就相当于我们违背了一开始和那个人的约定,而且这个人出更高价,他的意思也是让我们赶紧躲起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老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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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走出了家门,她早上满怀期待的坐车回来,不惜扣工资也要请假,结果知道的就是这么一个消息?
她仰头,春日的阳光撒在身上,本该是暖暖的,可惜,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就好像再一次被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