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我们会有孩子，若你留在南诏国，我们……”白虹声音还是有点小，他不确定自己跟她是否还有机会成为夫妻。他恨苗葵提及了云蓝的名字，从她记起云蓝，就总刻意回避自己。就算二人同床而眠，也有界限。
“你平常声音不是挺大吗？怎么现在声音这么小？我都听不清楚。”月夕笑嘻嘻地捏捏他的嘴巴，半开玩笑地问，“你这嘴巴捏起来挺软，不知道亲起来怎么样？”
“阿？什么嘛？”白虹倒是显得拘谨，不好意思。他把她的手拿开，“你不要说这种话，不然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开个玩笑，少爷你不要当真。”月夕趴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声音问他，“少爷，这么开不起玩笑吗？还是说，你想给我试试？”
“你这些东西哪里学来的？”白虹紧张得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他反问她，“那你想试试吗？那你试试看不就知道软不软了？”白虹把她压在床上，对着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他还是没有犹豫吻了上去，不过只是在额头。
“在额头？”月夕疑惑地问，“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白虹笑问，“话本小说少看，脑袋瓜里装什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看小说吗？”
“那我已经这么大了，我看不是很正常吗？”月夕不服气地说，那东西能写不能看吗？而且大家都有在看，饭后还能说说。
“那你看了那么多，学到了什么？”白虹问，“人家是怎么偷情的？”
“什么偷情？那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互相爱恋，怎么就不能……”月夕话都没说话就被白虹堵住嘴巴，不过不是用手。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耳朵也听不清外面的声音，房间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良久，月夕红晕脸颊说不出话，呆呆看着白虹。
只见白虹开口问：“小说里没有教你吗？怎么还那么紧张？”
“我我我……你你你你……”
“怎么样？”白虹挑挑眉，“娘子，什么味道？”
“什么怎么样？还有我不是你娘子，我们还没有成亲。而且我又没有说要嫁给你。”月夕恼羞成怒，她推开白虹，想要出去冷静冷静，可是外面已经下了倾盆大雨。
“那你之前还说全凭我做主，那我做主把你许配给我，不成吗？”他抱住她，手一点也不老实地穿入衣服里，如鱼得水。
“白虹，你干什么？”月夕推开他，扬起的手停顿在空中，她好像没法对他下手。她憋红眼睛，咬咬嘴唇说，“天色不早了，歇息吧。我明日还要去见父皇母后。至于我与神女说的话，你就当是个玩笑话，若是母后要我留下来，我就再也不会踏入大唐。我们之间的鸿沟太大，你必须为白家繁衍子嗣，而我必须为南诏国繁衍后代。”
白虹哑语，一直到月夕躺到床上，他才缓缓开口：“抱歉，是我太欠考虑。”
月夕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的雨声哗啦啦，她只觉得心烦意乱。她一点点去靠近白虹，伸出手，慢慢牵上他的手，十指相扣。不一会儿，她小声地抽泣起来，怕把他吵醒。她想要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拉不动，侧过脸才发现白虹不知何时醒了。
白虹睡眼惺忪地看着她，问她：“你想跟我成亲吗？我们行夫妻事吧？我想得到你。”白虹的脸上没有红晕，没有羞涩，他平淡地说出这些话。
“我拒绝。”月夕果断说。
“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你的手，今夜就别拿开了，我们就这样握着吧？等天亮了，怕是没有机会了。”他语气平淡，但是没一会儿，他主动松开了手，起了床。他走到外面，冲了个凉澡，半个时辰才进来，他脱掉所有湿漉漉的衣服，爬到床上，像一只小猫依偎在她的身上。
“嗯？”她忽然发出声音，一脸红扑扑，“白虹，你……！”她娇羞地说不出话，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你……”
“那我们行夫妻事吧？”白虹一脸虔诚地看着她，“我想得到你，就今夜。我等不及明天。”
“白虹！你！”她浑身颤抖不止，伸长了脖子，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这不是什么好听的声音，她只在小说里见过文字，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嘴巴里会发出不可言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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