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蒋辰月捧着红红的脸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目光一直留在嘉月的身上，其他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似乎害怕隔开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再也瞧不见似的。
众人错愕，方才听暮春问出辰月的名字就显然不太相信，也觉得是她太过于想念蒋辰月而听错了声音。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又到处是血腥味，蒋辰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而且还出现在嘉月的帐篷里。要知道军中一般不会让无关之人进去，违令者斩。
“你怎么在此？”暮春脸上没有很疑惑，只是有些好奇看着眼前的人，肉眼可见又消瘦了不少，而且看人的目光也冷漠了些许。她看眼前人有些恍惚，似乎从来没有认得过她。
“跟江烟来的，话说你们，似乎见我来有些惊讶？”蒋辰月打量他们，嗤笑，“你们何必如此惊讶瞧我？我来这儿不也是情理之中吗？”
好一个“情理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想到她会来此，毕竟她已经嫁为人妇，这般光明正大来这儿找嘉月，不是更要落人口舌？真是一点儿脸面也不要，不过话说回来，蒋辰月从来就没有脸面，从她父母双亡之后，她就算不得一个人。既然不是人，又怎么会有脸面？
这点儿，也就暮春想到了，想到蒋辰月是个没脸没皮的人。
“你这话说的，你还真就不怕丢了蒋府的颜面？”吕清霜问她，“你一个为人妇的女人，这般做可是丢了两家人的脸面，不，三家人，还有兰家人的脸面。”吕清霜到底还是会想到兰家。
在吕家人的心里，蒋辰月只是兰家的外孙女，而不是蒋府的女儿，就算吕姑洗对她千万宠爱，就算蒋嘉月对她情入骨髓，她也只是兰家抛弃的外孙女，是市井小民的女儿。
“脸面？”蒋辰月只感觉到他们说话可笑，“我还有脸面？我丢谁的脸面？蒋嘉月做的事情难道不丢你们的颜面吗？还是说他一个男儿家是没有脸面的？”
“胡诌。”暮春也有些恼羞成怒，她也听不得诋毁嘉月的话，就算那是实话，“你再胡诌我就扯烂你的嘴巴，你这小嘴巴可真会说话。”
“她不是胡诌。”嘉月却护住了辰月，“她说的是实话，我也丢了自家的脸面，这脸面是我们一起丢的。不，是我一个人丢的，她是被迫的，是我强迫她的，是我跟方絮强迫她的，她没有错。”
“你要气死我！”暮春摇摇头，指着他，“不争气的玩意。从小到大，你是个会低头认错的人吗？你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姐，对不住了。先前苗葵找我时跟我说，我与她是有情缘的，既然有情缘，那她如今与谁结缘有何关系？”
“嘉月……”
“你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的，若是以后江家人那你祭天，我就让江家再灭一次族。”蒋嘉月平淡说出这番话，灭一个族在他的口中就跟杀一只小鸡仔一样简单。
“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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