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旧事（19）

“后来，江灯还是被发现了。”蒋嘉月说，他平淡看着苗葵，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事情，继续说，“白虹说那时候他爹他们去追杀那两个人，不过最后没追上，两个人溜的快，后来他们也到了浔阳囍街，你知道囍街有个大人物——徐老。”蒋嘉月一脸神秘，“要说起他，可得从更远说起……”

蒋嘉月一说起徐老，心里就不免崇拜，他一直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他一样德高望重的人。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听一个老头子的事情。”苗葵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他对一个老头子可没兴趣，他只是想知道江家的长寿秘密。不过听了这么多，什么也没听出来，就听到白家心狠手辣，他有些难过。

苗葵自己倒不是想长生不老，就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以后在江湖上也会有一席之地，说起来也是老神仙，未卜先知。主要是还可以算出蒋辰月的命运，以此来威胁方絮。他见不得方絮趾高气昂，看不起自己的模样。

“你想听的是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不过我们也没办法，没有一点儿风声。”蒋嘉月说，“试探过白虹几次，问不出话。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白虹他爹回去后就自闭了，谁也不见，没两年就死了。听说是江家的冤魂找上门，也有说是神女的报复，还有就是对白虹他娘的思想太深。”他叹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他到最后也没能知道她夫人最后的遗言，依旧是空白。”

“那有什么的，人都送出去了，装什么深情？”苗葵不屑地笑了笑。这种假深情，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根本就不爱，我要是他，我就是造反也不可能让我的爱人跟别人在一块，我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蒋嘉月本来不想戳破他，但是听他说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你怎么说得出口？你不是爱辰月吗？你看她跟我在一块儿了，又嫁给了方絮，就只有你得不到她。”

苗葵似乎是恼羞成怒，又似乎真的被污蔑了，他气急败坏地捶打案桌，恨不得一拳就打碎掉去。

“龌鹾，不要用你们的想法来批判我。我对她的感情就是一汪清水，我只想她好好的，看她高兴就好。”

“你怎么说得出口？你在方家做的事情不恶心吗？你算不算吃她豆腐？”他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犯恶心，“你比我们更恶心，更不要脸，更下贱。”

“你爱怎么说都对。我可不愿意跟你耗在这儿，你以后最好把她看紧点，不然江家的预言也会不准确的。”苗葵喝了两口酒，起身离开。

“不要碰她，我真的会弄死你。”嘉月恶狠狠说，“所有人都不能碰她，除了那个人……”除了方絮。他终究没有底气说出连方絮都不能，他看着苗葵的背影，有些惆怅，恍惚。

蒋嘉月闭上眼睛就看到蒋辰月，也许真的是太想念，又忍不住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