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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减香消(12)

辰月阁

方絮跟辰月只好打了退堂鼓,默默离开,他们又不傻,难道会看不出方柳的不耐烦吗?要是被主任下了逐客令可就糗了。两个人无功而返。

回到方家,云蓝已经退烧,情绪也稳定下来去休息了。孩子喝了药后,大声哭了起来,方家人都说是活过来了,此时孩子在乳娘的怀里安安静静喝奶。

两个人来到云蓝的房间里,门还没有找人来修,她没有睡在自己房间里,而是去了偏房,说这儿没有门隔音太吵闹。

蒋辰月打算去看孩子,却被方絮阻止:“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孩子又生病,你去干嘛?“

“你也叫他孩子?他的名字呢?”蒋辰月不满意问他。其他人说“这孩子”也就算了,孩子的亲爹也这样算哪回事?这也太过分了。

“不知道,名字是云蓝起的又不是我起的。”方絮不以为然,他对这个孩子可不上心,不然也不会放下生病的孩子去庙里看蒋辰月,不会离开这么久跟着她去找方柳,更不会有心思去做那种事情,孩子是生是死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蒋辰月,还有她的一切。若是那个孩子是蒋辰月的种,就算是蒋嘉月的孩子他也认了,也会细心去呵护,可那是云蓝的孩子,是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蒋辰月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要是自己难产生下的孩子被孩子亲爹这样对待,会怎么样。会跟云蓝一样平静吗?她推开方絮,直奔偏房,她小心推开门。

云蓝坐在房间里,靠在窗边,安安静静眺望远方。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从她记事,她就待在这儿,她没有娘家可以去回想,没有故乡可以去惆怅,她只能空洞木讷看着远方,看着不是她故乡的远方。女人总该是有两个故乡的,一个土生土长的故土,一个哺育后代的故乡。但是她没有。她只能从记忆里,抽丝剥茧一般去回忆他们的快乐时光,真是没有几件。不论方絮对他多好,从来没有说起过要娶她的话,反而一直强调要娶夏莺时,要娶小乞丐,要娶蒋辰月,无论称呼怎么变,她就是她,是方絮心心念念的人,是他做梦都想娶进门的正妻。是云蓝即便生了孩子,走了鬼门关也无法替代的人。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爱不爱方絮,方絮爱不爱自己,在他们成亲以前,只是心有不甘。

“小云儿。”辰月轻柔地叫唤她的名字,轻轻走到她的身后,问,“你要抱抱我吗?”

云蓝回过神,呆呆抬头看向辰月的脸,轻笑:“抱抱我吧。”

蒋辰月抱住这个跟自己一样瘦小的人,温柔地说:“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我会跟你一起照顾孩子。”她试探性地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温云,方温云。他的出现温暖了我,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很好听。”蒋辰月点点头。

忽然蒋辰月感觉云蓝紧紧捏住自己的衣服,十根手指都非常用劲“哈哈”喘气,随后云蓝的头靠自己的胸前,很快就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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