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月嘤嗔道:“你学学方絮,他哄辰月可不是这样的,你这人嘴巴可真不甜。”她又转悠到方絮身后,说,“你这小嘴跟摸了蜜一样,难怪辰月会喜欢你,叫我我也喜欢你。哎呀,不过太可惜了,我家那位醋坛子容易翻。”她瞥见蒋嘉月已经拉下脸,他是不会掩藏自己,莺时也不会。但是辰月和方絮会。
“莺时。”蒋嘉月又把人拉过来。蒋辰月冷哼一句,也怒斥他,“你总是这样粗鲁,拽疼了我也不心疼。”她怒瞪他,“你但凡有方絮一半都好,辰月都不会看上方絮。要我说,你这种人呐,就活该娶不到媳妇。”她咬他一口,他吃了疼,也不松开,她也更加放肆,犹如那一年的辰月阁。夏莺时跟小乞丐可是不会心疼人的狠角。
“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蒋嘉月说,“我看夫人就喜欢我这样。”
“我是喜欢你这样。”她哎呀哎呀后说,“可是辰月不喜欢,她就喜欢跟我娘一样文绉绉,听那些人说情话。我就不觉得那些有什么用,看我就算念过书,可在穷苦面前不堪一击。我还是喜欢夫君这样的,有安全感,可以保护我。”她又想起在庐陵,方絮没办法还得找嘉月过去,就觉得他没什么用,根本不可能保护自己,她都不知道辰月看上她什么。甜言蜜语什么的,都会说,就连嘉月这种人也能说出“我爱你”,“我要娶你”,“别靠近他,挨着我近点”。她总觉得都是空谈,不如他直接可以保护自己。
蒋辰月这种情况再后来越发严重。蒋辰月跟嘉月你侬我侬时候会忽然害怕,甚至骂他,说要找方絮。
“你们到时候找媒婆就是。”蒋雩风说道,“她不能够再受到伤害了,这是我们欠她的,我们得还。”
蒋辰月盯着他,也不再开口。
蒋辰月与他们回到家,大致跟吕姑洗说了一下,便有忙活去了。
入夜,蒋辰月与蒋嘉月一同沐浴,就在蒋辰月第一次沐浴的地方。这里的温泉真是四季热乎,尤其在冬月更是温暖。
“夫君,我都很少来这里了。”蒋辰月忽然说,她把身子往下沉。只有第一年来过一次,此后都没有来过,没想到还能够再来这里,更没想到是跟蒋嘉月一起来的。
“是啊,夫人。”蒋嘉月也习惯叫她夫人,而她也会很自然叫他夫君。所有的事情都是习惯成自然,就连二人会在她身子干净的时候行房事,也是一种习惯。
蒋辰月跟方絮两个人的克制力都好,而这两个人就不一样。或许是在夏莺时的世界里,与嘉月交欢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办法。
“夫君。”蒋辰月从池子里出来,慢悠悠朝他靠近,而后站起来,贴在他的身上,在热气的熏陶下。蒋嘉月搂住她,说,“夫人的身姿真是越来越曼妙,也难怪方絮会看上。”也不知道为何他总会想起方絮,而后兀自生气。
温热包裹住她的傲然屹立,从无力到下狠劲,也不顾她是否会疼痛。他一直如此。她满脑子都是眼前人跟方絮在一起的画面,从蒋府到庐陵,更是在暮春成亲时候跑到他家里去,所有的画面在温泉的氤氲下升温,她疼痛难忍,可还是死死搂他在怀里,她似乎很害怕失去他。
“夫人,你能不能不要嫁给他?”蒋嘉月的语气软塌塌的,可跟他的狼完全不一样。
辰月往下沉一点,轻哼一声。说道:“那你干嘛还要同意呢?”
“也不是我要同意,只是……”只是辰月哎方絮,他没办法不同意。
“这样说啊,那是不是只要辰月死了,我就可以与你成亲?”她拍打他的肩膀说,“你晚上也吃了饭,麻溜点。”
“辰月不能死,你也不能。”他一咬牙。随后蒋辰月便没有再说话,蒋嘉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