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与辰月移步到床边,看着面前这个气喘吁吁,眼神迷离的人,他还是选择清醒。他松开辰月,狂甩自己一记耳光,还不等辰月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
辰月借着朦胧月色,来到方絮的房间里,他房门大开,似乎是特意为了迎接她的来到。可是当她走过去,才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只是忘记关门而已。
她透过格子窗穿透近房间的月色,看到暗处的两个人,正在尤花殢雪。一个是方絮,还有一个是云蓝。
云蓝口中一句句“阿絮”,“夫君”,宛如雷鸣在她的耳朵里,钻进心里,直疼。她只觉得脑海一片茫然,仿佛在雾霾里。她在门口看着,木讷看着,忘记时间,一直到他们结束,她的思绪才被方絮的一声“辰月”唤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要这么对我?”辰月发问,毫无底气,她本就不该奢望自己是妻,她就是妾,一直都是,她不可能比过云蓝,一辈子也不可能。她只恨自己知道太晚。
“辰月。”方絮只敢轻轻叫她,接下来只言片语都难开口。
“我回蒋府了,我去与嘉月成亲。”蒋辰月转身,“或许嘉月才是一心一意对她我的人,你也嫌弃我,不愿意碰我。”
“辰月,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
“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那时候一进房间,闻到一股香味,随后发生什么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唯一确定的是,这门是人故意打开的,就是故意要让辰月看见,他猜出是谁,可也不好跟辰月说,那个人现在应该就在附近,但是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叫,那人都不会出来。
“辰月,就算我跟她有什么也是早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辰月点头,又一把搂住他:“阿絮,妻妾都无所谓,只要是你,都可以。”辰月心里也清楚,方絮不碰她,不是不爱,是太爱,爱到舍不得碰她,舍不得让她去回忆那种痛苦。
“还在里面干嘛?穿好衣服滚出去。”方絮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云蓝。
蒋辰月走到空人的床前,看到落红,又看向方絮,似乎是猜出一二,她拉闭帷帐,没人知道二人在干什么,只是听床晃动,听里面欢声笑语。就为了引出一个人。
果然,不出须臾,房梁上有个身影跳下来,那身影靠近帷帐,一把掀开。却看见辰月穿着整齐看向自已,而一旁的方絮虽晕红脸颊,仍在穿亵衣。
“心痒了?”辰同玩味似的问他。
“夫人,这何止心痒?”嘉月扯破帷帐,一整张帷账全落到地上,落了灰尘。他伸出手要碰她的手,不知道要干什么。
“别碰她。”方絮抓住嘉月的手,“本以为你是莽夫一个,哪敢想你还会用计,这般陷害我。可你算错了盘,辰月远比你想得要深明大意。”
“深明大意?”嘉月抽回手,转动手腕,讥讽道“不过是她信任你。”
“你到底在她心里不如我重要。”
“是啊,我是不如你重要,你有我了解她吗?从外到里。”嘉月直勾勾看着她用手遮住的地方,那是他把所有对方絮的嫉妒发泄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