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没有忘记他。”蒋嘉月靠近她,一拳打在她面前的门上,一声巨响。辰月先是一愣,看到他拿开的受伤已经擦破皮,也有些血迹。她也心疼他,她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掌心里,小心翼翼把他灰尘弄掉。可这并不能让他放过自己。
“哥。”
“莺时。”他扶着自己的需要,送入她的不需要。
“哥。”也许是长时间的适应,辰月已经不会感到疼痛,或许也是麻木。
“莺时,你知不知道,看方絮与你的那几年尤花殢雪,我多羡慕他。”蒋嘉月说。
蒋辰月真不明白,那到底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只是要找个人满足自己,谁都可以。春楼里,窑子里,就算是家里头的丫鬟,也都期盼得到他们都宠幸。
“哥。”
“我没有妹妹,你不要叫我哥,你记住,你是夏莺时,我是蒋嘉月,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现在与你尤花殢雪。”蒋嘉月说道,“莺时,我爱你。”
“滚开,滚开。”辰月用手捶打着门,一直呼喊着“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片刻,辰月的小手已经染上了红色,嘉月却不心疼她。他似乎从不曾心疼过她,似乎从来只想得到她。
他平静后,才抱着她到床上去。自己则离开了辰月阁。
蒋嘉月看着阴沉的天,咒骂一句:“这天气跟那只狗一样烦人。”
蒋嘉月在街上悠哉,始终不知道要去哪里,她竟然走到一家布铺前,看着里面五彩斑斓的布匹,也想给辰月做身新衣服。他走过去选了霜色,当老板问他谁穿时候,他说是“夫人穿。”
“那就先恭喜蒋公子。敢问夫人在何处?”
“夫人在家中,我知她穿着大小。”
蒋嘉月似乎有些得意洋洋,与她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他对她已经是了解的十分透彻,由外到里。他甚至知道,辰月最敏感的地方。想到这里,不经意地笑了下。
老板见他高兴,便顺势夸他几句,果然得到了赏钱。
蒋嘉月说道:“过几日我来取。”
蒋嘉月离开后,又独自来到溪流旁,新栽种的梨花,还只有干枯的树枝。
“蒋嘉月,为了让她恨我,你也是不择手段。”方絮坐在一棵不远处的梨花树上,看着溪流水,还是如当年一般清澈见底,“溪流水还是溪流水,只是柳树换成梨花树,物是人非。”
“你倒是还有闲心感叹。”蒋嘉月也不紧不慢回答,“一点都不关心辰月?”
“辰月?”方絮故作疑惑,“你说蒋辰月?那是莺时,是溪流水中,我的情人。”
“都是一个人。”
“这你可就说错了。从她踏入你蒋府,她就是你的妹妹,辰月。”方絮从树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他把草吐到地上,说,“画师还是绘画得栩栩如生,竟然连话都写上,竟然大多数是我的名字。嘉月,你不行。”
“无碍。只要你死了,她尽管想念着你,也再也不可能见到你,如此也好。”蒋嘉月看向正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方絮,“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也是对,错也是错。”方絮说道,“只是不知道你能否以一当十。”他只是拍掌,便有弓箭手陆陆续续从草里出来,指着蒋嘉月。
蒋嘉月看着气势汹汹的一伙人,也不认怂:“我也不怕,只是你再也见不到辰月,她会活活饿死,或者冻死。”
“冻死?”方絮一下反应过来,咒骂他,“天下死那么多人,为何不死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