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花殢雪

蒋暮春出嫁后，府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就她离开的第一晚，蒋嘉月就一个人坐在那时候三个人一起喝酒的地方，独酌。嘴里还说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已经微醺，只是自己还不承认。

蒋辰月走过去，在月色下，她犹如仙女入凡，举手投足都飘飘然，轻巧。

“堂姐出嫁，你不高兴什么?他们都十六了，话说你也十六了，怎么还不打算成亲?”

“看你什么时候嫁给我。”说完，他又喝了一口酒，打了个嗝。

“我可不嫁给你，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蒋辰月笑着说，仿佛蒋嘉月跟她说的也是玩笑话。她知道蒋嘉月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那我就一直不成亲。”

“你不成亲可不会挨着我什么事情，你若是高兴，你孤独终老都成。”蒋辰月捂嘴浅笑，红红的小脸颊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那你呢?”蒋嘉月把酒壶里最后一口一饮而尽，把酒壶放到地上，跌跌撞撞走到蒋辰月身边，一股酒味直刺鼻。蒋辰月用一只手捂住鼻子，脸上却没有任何嫌弃，一只手扶住蒋嘉月，却被甩开，质问她，“那只狗有什么好?你要在堂姐大喜之日去他家?”

“哥，你喝醉了。”

“快回答我，方絮那只狗到底有什么好，你要在这样的日子去他家?去他家干嘛?去慰问他那个死去的母亲?还是要安慰他?怎么安慰他?”蒋嘉月此刻更像一只疯狗，似乎要撕裂她，吞噬她。他牟足了劲，捏住她的脸颊，直接吻上她的嘴唇，酒味直接刺入她的喉咙，她想咳嗽，却咳不出来，整个人都被憋红，目眩耳赤，她只觉得要窒息，浑身乏力。

蒋辰月开始还挣扎，后面都不挣扎了，不是放弃，而是昏迷了过去。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蒋嘉月还是没有回过神，正对她行苟且之事，却被夏月夕撞见，他非当不理会她，还威胁她，“做哑巴就一直做哑巴。”

夏月夕目睹了全过程，漫长的半个时辰，她已经不再觉得蒋辰月幸运，那更是一种折磨。一种谁也无法感同身受的折磨。

蒋嘉月把蒋辰月送回房间，告诉夏月夕：“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什么都没有看见，知道吗？”他怒视夏月夕，转头又笑嘻嘻看下蒋辰月，“不知道这肚子会不会大。”

蒋辰月睡到晌午才起，浑身酸痛，尤其是肚子里，她那时候昏迷了过去，自然也不会知道蒋嘉月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只当是自己肚子饿疼了。可转头看见月夕一脸难过看着自己，蒋辰月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绕头说道：“是不是我睡太久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随后走到床边一把抱住这个比自己要大几岁的人，恸哭起来。昨晚的事情确实把她吓坏了。可她不知道，她心疼的这个人，七岁就已经经历过了这种事情，一直到十二岁。

可是蒋辰月不知道的是，一直以来，除了方絮，其他人都真正碰过他。

方絮惜她，哪里肯得别人碰她？之所以带人来，也只是小孩子喜欢成群结队，也只是想告诉他们，来做个证，他跟夏莺时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是要跟她成亲的，谁也不能觊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