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香,错了。是花开头。”丁扶桑说道,一脸喜悦。
丁香不满意地戳戳他的脸颊:“哥,你过分了。你就不能不指出我的错误吗?大家伙都视而不见,唯有你,看破且说破。”
“令官公正,妹妹也不能例外。”丁扶桑一脸岸然道貌,“喝。”
“喝就喝,我若是醉了,你可不能告诉爹爹,否则,待我酒醒,我就打你。”说着,左手握住小拳头,右手拿起酒坛,倒入碗中,且一饮而尽。
“继续。”丁扶桑说道。
一轮下来,又是丁香输,丁香气呼呼看着嘲笑她的众人,除了吕铃兰。
丁扶桑出题:“带花不见花字。”
“菊残犹有傲霜枝。”
“可以。那继续。”
一轮下来,蒋辰月输。
目光转向蒋辰月,只见她答道:“采菊东篱下。”
“继续。”
方絮输。
“四月丁香似火红。”
“继续。”
陈玄输,他支支吾吾半也未能说出只言片语,终究只能仰头一杯酒入了肠。
“继续。”丁扶桑说。
蒋暮春输。
“地方。”
“一日看尽长安花。”
“继续。”
吕竹苓输,只听她说道,“不破楼兰终不还。”
吕竹苓一身傲气,最希望的就是上战场带兵打仗。而吕铃兰则恰恰相反,她希望男耕女织,共话桑麻。
“继续。”
蒋辰月输。她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继续。”
白虹输,他道:浔阳江头夜送客。”
“继续。”
大家伙这般热热闹闹,其乐融融,欢歌笑语,你一答来我一答。
几轮下来,吕铃兰输,她却不开口,因为她所知道的诗句已经被人说完,她拿起酒,就打算喝,听见丁香说:“试问岭南应不好。”丁香把她手里的就夺过,且放置于桌上,趾高气昂看着丁扶桑道,“我替铃兰作答,也算过。”
“那可不算过,你答是你答的,她未答出,得罚酒。”
“我替她喝。铃兰近日身子不大好,不能饮酒,我无碍。”语罢,丁香端起才放下的酒杯,一饮而尽。她豪爽看着吕铃兰,道,“嘉月哥哥可以为辰月姐姐替酒,我也能为……”她被一巴掌打断了嘴边的话语。
她委屈看着丁扶桑,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哥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不给自己留有颜面。
丁扶桑没有在意旁人错愕的惊讶的眼光,一言不发,最终先行退场。
他找丁香谈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他如何劝说不要再刻意为铃兰做什么事情,可她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平日放纵也作罢,玩个游戏,也这般,任性,他实在难以忍受,才动了粗手。
丁扶桑也找吕铃兰谈过几次,可她只会淡淡说一句:“她心甘情愿,与我何干。”
吕铃兰对丁香只是对妹妹而已,是丁香自作多情,这一点,众所周知。
没有人责怪谁,这个事情没有对错是非。世间,最难说清的就是感情,爱恨都一样。
丁香爱吕铃兰,或许是小孩子的玩笑,亦或者是她一生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