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怎么了?”谭松应给徐崔送到三楼刚回来,想着来调戏一下黎景,结果刚到门口就与恐龙睡衣打了个照面,现在又看到黎景黑着一张脸,诧异道:“不是吧?!这么快!!?这种男的是怎么想到来咱顶层寻欢作乐的?”
“还是我们集诱惑于一身的景今天败北了?”谭松应这张嘴,时刻都是微微勾起的,也时刻都是奉承话,不过让黎景叹为观止的是谭松应的奉承从来都不是满嘴跑火车。
这不,谭松应刚补完口红,一张嘴像是上了膛的机关枪,随时准备把刚走不久的陈浮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吐槽个遍。黎景见状,连忙捂住他这张机关枪,给人连推带搡地拒之门外。
黎景自认不是话多的人,怎么身边一个两个全是话痨?
他顺手关掉吊灯,目送那束光芒和谭松应一同消失在门外,门内重回死寂。
良久,黎景都没有说话。
城中琳琅的灯火被盘腿坐在落地窗后的黎景尽收眼底,或许这些对他来说,比家产更重。
“嘁,一个大男人郁闷什么,什么都不能耽误老子赚钱。”也不知道是真想通了,还是在那自欺欺人,总之黎景站起来,出门去了舞池。
今天没有客人点名黎景,他只能自己揽客——不过应该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方法有些别致。
此时的黎景还穿着陈浮送的旗袍,坐在一边喝酒,不时给调酒师飞过去一个眼神,撩他一下,一边又把目光流连在台下喝酒的人上——以往经验,没去跟着DJ摇来摆去的一般都有钱。
不知不觉,黎景被心上事蒙了心,目标还没锁定,人就已经醉了,眼神逐渐涣散迷离,脸上可是一如既往的冷白。
“美人,来喝一杯?”一个身着老式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主动和黎景搭讪,不过看回答,黎景是真的醉了:“嗝,土…土狗,”一只手抬起男人下巴:“说吧,一晚上多少钱?”
“嗯……三百?”男人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黎景脸色阴沉更甚,眉心多出一块褶皱:“三百?呵…长得人模狗样的,偏偏生了个猪脑子。”话音落,平时对待客人都是笑逐颜开的黎景,抬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顺便趁男人懵逼的时候踢了两脚。
周遭人被酒杯破碎以及,肉体抨击地面的声音引过来。第一次来的小朋友以为是女侠教训流氓,一帮老油条都猜测又是哪个快要离职的服务生来撒最后一口气。
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将步澈尘引了过来,黎景一看自己靠山来了,灰溜溜跑过去:“阿澈,尘尘……亲爱的,他想上我,但是,嗝…他,太穷了,只有三百块,我不想让他上,帮个忙好不好……唔,”
步澈尘无奈,打量一眼。
看着人面生,又不像有钱货色,直截了当给黎景抱起来,指使旁边保安说:“这人以后不让进。”发号施令过后又要赶走其余的围观群众,还要顾及怀里这个小祖宗的情绪,不时拍一拍,亲一口之类的安抚一下,忙得不可开交。
完事之后,步澈尘怀揣复杂心情把人抱到房间,把黎景往床上一摔,看着他不满地哼唧一声,咬牙切齿:“你呀,你一天天不给我惹事你就难受死了是不?”
“一身的酒气你这是要把自己喝去世了,”步澈尘嘴上一口一个嫌弃,人却气冲冲跑去调水温。
……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你喝成这样。”步澈尘瞥了一眼泡在温水里直哼哼的黎景,手上给他头上搓洗发水。
“去他娘的…”一直待机的黎景突然一句话蹦出来,给步澈尘吓一跳,而后来的就是浓浓的不解和伤感,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问清楚,黎景就自动接上下半段话:“去他娘的家产,你个嗝…老黄鼠狼腰缠万贯能咋滴?老子照,照样躲得你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