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禽兽。”步澈尘望向自己拿桶爆米花,一股气把它塞给身旁的服务生,去门口的长椅上生闷气。
……
“怎么了?”
“禽兽来了。”步澈尘趴在黎景肩头,小声嘀咕,装作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是你的熟客,正在店里挑衣服呢。”
黎景张望片刻,发现店里的确有绰绰两个人影;一个是他的熟客,另一个是素未谋面的女人——应该也是个情人,毕竟一身A货。
“他们经常来吗?”黎景指着他们道,“是的,先生。他们是本店的常客。”只不过每次买都要挑来挑去犹犹豫豫好半天,最后才买走最便宜的。这段话,服务员忍着没说,让人家听了像什么话。
“哦……”
“景不喜欢工作之余还和客人纠缠,我们走吧。”徐崔虽然不认识他的客人,但能体会他的心情,借着对他的了解做出最有利于他的选择。
就着动作把黎景的肩膀扶正,然后推到店外。
黎景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可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气鼓鼓地抱怨:“我还没挑够呢,你们推我出来做什么?”
另外两人连他一个眼神都懂,这点把戏当然不能在他们面前瞒天过海,他被步澈尘嬉笑着弹了个脑瓜崩:“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
……
晚上,三人回到大楼,顶层的夜场疯狂至极。
好几个扮相妖娆、各有千秋的服务生穿梭在众人之间,以各异的方式,满足客人的需求。
“哟,出去玩啦,”一个穿旗袍的服务生走过来热情拥抱黎景,顺带掏出口红,将他绵软的唇装点成火烧云:“这样才好看,不然一点气色都没有……呐,这是一个陈先生送给你的,有时间打开看看。”
谭松应把他这张脸看了又看,最后没忍住,“吧唧”一口亲上去:“长得真俊俏,怪不得来的客人都点你,我看了都喜欢,这要是穿上旗袍还不知道能炒成什么价呢。”
“谭松应你得了吧,就你能贫,说的像点你的人少一样。”步澈尘倒是不太欢迎谭松应,把人家扑棱开,去擦黎景脸上的口红印。
“嘁,我夸的是黎景,你插什么话——徐崔你上班点到了吧,楼下客人正吵着要点你调酒呢,走。”谭松应纤长指尖勾住徐崔的领带,转身去往电梯:“对了,刚才有桌客人闹得不太愉快,步澈尘你这个经理不称职啊。”
“你…!”步澈尘想想,还是停止斗嘴,去管客人的破事,毕竟他是个知轻重的人,不能坏了亲妈给的人设。
一时间,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四人,转眼间只剩黎景自己,他看了眼手上的礼盒,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打开盒子一看。
还真应了谭松应的话,礼盒里是一件藏蓝色的旗袍,黎景把它穿在身上才发现,旗袍的质感丝滑柔软,一只金丝凤凰盘着细腰扶摇直上,光影随着他的动作在布料上流连。
旗袍很长,伴着他精致的线条一路到脚踝,可旗袍的叉却开的异常的高,只要黎景走几步,就能让纤白的腿根暴露在灯光下。
不过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