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芷虽说是姨太太,但却对外声称自己是正宫夫人。她也和邵栀洲闹过,说要让楚观芸把大夫人的位子让出来。邵栀洲却一口回绝,认为这件事是永远不可能的。
楚观芸啊,就开始躲着邵栀洲。她的身子一天不比一天好,见到邵栀洲就是更加的难受。为了不去想他,楚观芸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拼了命的要让自己去整理府里的内务。府里是事不多,大夫人的职责也不会很忙。她就是想让自己没时间去想邵栀洲。
楚观芸总会在忙的时候想起邵栀洲,她就会受不住的去抓自己的胳膊,越抓越痛。这样久了,胳膊上面满是结了疤的抓痕。 血痕太刺眼了……
她照常吃饭,说话,想让别人察觉不到她的痛苦。但她不知道啊,她不笑了,论谁都能一眼就看出。
不知为什么,邵栀洲总往她那去。楚观芸知道,蔓芷有身孕了。而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屋里,体验深夜里醒来身边没有人陪伴的孤寂。看来,邵栀洲是认为愧对自己吧。她让阿芝编了个谎,说她病了,不见邵栀洲。
但拦是拦不住的,这样躲着久了。楚观芸还是得见邵栀洲。邵栀洲像平常一样哄着她 ,百般的去讨好她。这次,楚观芸笑不出来了,她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邵栀洲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楚观芸怎么了。她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他温柔的笑了。他把楚观芸揽入怀里:“你怎么了……”
楚观芸没有抱住邵栀洲,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平淡的说:“你把我休了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邵栀洲拼命地摇头,想要抓住楚观芸的手,却被她甩开。他哭喊着: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
那之后,邵栀洲都会和她待在一起。变着法子想让楚观芸笑。却不管如何,她都没再笑。邵栀洲只能拉着她的手,静静的陪她。
近新年了,楚观芸却不觉着有多冷。兴许是早就麻木了。为了祈福,府里上下都要去庙会的寺里。她换了身新衣裳,画了个淡淡的妆。将那长发梳了又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盘。
邵栀洲从门外走进来,穿着一身墨蓝色长衫,头发理得不失风度。清秀的脸庞经过岁月的历练添了些许成熟的韵味。他手里拿着一件红绒披风。
他把披风放在一旁,走到楚观芸的身边拿过木梳:“让我来帮你盘一次吧。”
楚观芸没说话,微微点头。
邵栀洲也不说话,静静地帮她盘着。不久,发就已经盘好了。后面有散着的长发,两侧的些许头发被捆了起来。这个发型她也考虑过,但当时不是很同意。可现在看起来却如此顺眼了。邵栀洲笑着问楚观芸:“可以吗?”
楚观芸轻轻“嗯”了一声。她起身,说:“现在准备好了,可以去寺里了。”
邵栀洲把一旁的红绒披风给楚观芸披上,拉住她的手:“你穿那么少会冻着的,现在披了这个会好很多,现在走吧。”
楚观芸停住脚步,问:“那蔓妹妹呢?”
邵栀洲的手一顿:“她有身孕,理应也有一件,但她今日不会与我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