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拉紧了卫衣的黑帽子,把自己瘦削没有血色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人注意到身旁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子默默擦掉了嘴角的一丝血迹。
随着公交车慢慢悠悠停在了车站,沈清随着人潮挤上了公交车,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公交车颠颠悠悠,和公园里遛弯的老头子一样,浑身紧绷的沈清也耐不住疲劳,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沈清悠悠转醒之时,天色已经泛起黄晕,沈清捏了捏发酸的眉心,听着富有感情甚至已经有感情到刻意的电子音报站声响起。
“下一站新郊园区,准备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有序下车。”
新郊园区本来就是末站,晃晃悠悠只剩下沈清和几个中年妇女,臃肿的脸上痕纹四溢,括燥的不行。
沈清搂了搂衣服,一边下车一边拨响了一个似乎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那头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接通,熟悉而又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温润如玉。
王子异丫头。
沈清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是刹那听见王子异的声音还是身躯一颤。
沈清子异哥。
王子异诶,我在。
王子异的声音一出,四周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王子异用手遮住声筒,抬了抬下巴,毫不犹豫遣散了众人。用手指关节轻叩了一下桌面,又看了一眼正在通话的电话,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不要再打扰了。
沈清我还有一会就到楼下,你来接我吗?
王子异丫头你怎么来了?
沈清想你了,来看看。
随着沈清匆匆挂断的忙音声响起,王子异不禁愁容满面。身旁的助理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
王子异随行地瘫倒在躺椅上。
王子异小祖宗来讨债啊。
王子异说实在点也是个富三代,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搭错了经,一毕业也不管家业,风风火火在这个破郊区盘了一块地,早十年就在这和几个大学室友一起创业,后来自己一个人单干,风里来雨里去,后来郊区被镇府开辟,王子异的产业也就成了整个郊区最景气的产业了。“王氏”的名号彻彻底底在N市打响了。
“可我看王总你很开心。”助理毫不犹豫地戳破了王子异疯狂上扬的嘴角。
王子异被助理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紧张了,慌忙站起来整理衣服,左看右看,还让助理帮忙看看整不整齐。
“您那么紧张干什么,沈小姐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王子异去去,我们家丫头不小了,自然要仔细点。
“一口一个您家的,沈小姐莫不是王总您十年前的沧海遗珠?”
王子异听到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说来也是,王子异今年都三十几了还是个老单身狗,任谁也不信。
“再说了,沈小姐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听我隔壁大娘家的三姑妈的儿子的同事她哥哥说的,沈小姐在二中混的很……”助理小声的念叨也让王子异听到了,不禁皱了皱眉。
一边的沈清自然没那么多心事,在王氏楼底下的水果摊里挑了一斤桃子,边吃边走,顺手抓一把橘子,再顺带抱两颗白菜,反正月份足了,他们会去找王子异报销。
远在八楼会议室的王子异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王子异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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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喜」
沈秃然👴🏻老阿姨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