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蓝忘机和蓝曦臣兄弟二人受叔父蓝启仁之命,带弟子到淮扬协助魏无羡和江澄等人查探江氏弟子失踪之事。
恰巧金子轩和聂怀桑以及苏涉在云深不知处听学,因三人也有意同去淮扬探查,于是出行的队伍便由蓝氏的七人,增加到了十五人。
聂怀桑“蓝二公子,”
聂怀桑摇着折扇凑到一脸淡漠的蓝忘机身边,左顾右盼后,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
聂怀桑“江宗主究竟是怎么说的呀?”
聂怀桑“真的是水行渊吗?”
蓝忘机“不知。”
蓝忘机拧眉,淡淡地扫了聂怀桑一眼,见他似乎对两人过近的距离毫无察觉,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静静地挪动了一下位置,与聂怀桑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
聂怀桑“真的就没说什么细节吗?”
聂怀桑“那是怎么判断是水行渊的呢?”
蓝忘机“不知。”
蓝忘机一向缄默,聂怀桑平时不是没话找话的个性,但却反常地一个劲拉着他聊个没完,显然有些不对劲。
看着船外越来越浓的雾气,蓝忘机清冷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凝重。
蓝曦臣“怎么了,忘机?”
蓝忘机“不对劲。”
蓝忘机一把拉过蓝曦臣,躲过“聂怀桑”猛刺过来的一剑,扶着船弦才堪堪稳住了身影。
蓝曦臣“你究竟是何人?”
蓝曦臣“为何要假扮怀桑?!”
聂怀桑“假扮?!”
聂怀桑摇着扇子,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屑地嗤笑道:
聂怀桑“若不是蓝家结界,你们以为我用得着假扮聂怀桑这个废物吗?”
蓝曦臣与蓝忘机兄弟两人背对而立,手持着长剑呈防守的姿势。
就在他们说话间隙,水面上的雾更浓了,白茫茫的一大片,就连不足一丈距离的那位“聂怀桑”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得灰色轮廓。
蓝曦臣“怀桑为人宽厚,并非你所认为的一无是处……”
蓝曦臣后退一步,与蓝忘机背靠着背警惕地警惕着浓雾中随时会出现的袭击。
蓝曦臣“你把怀桑弄哪里去了?把我们困在这是想干什么?!”
蓝曦臣色厉内荏地斥问。
聂怀桑“啧啧,不愧是蓝氏家主啊,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聂怀桑”漫不经心地用折扇敲了敲手心。
聂怀桑“若非……”
这时,浓雾之中忽然传来一串“桀桀”的笑声,忽远忽近淹没了“聂怀桑”的未尽之语。
聂怀桑“老怪物,你怎么也来了?”
“桀桀……老夫避世太久,现在江湖上恐怕都已没人记得老夫了吧!”一道瘦小的苍老身形落在“聂怀桑”身后,尖锐刺耳的嗓音简直磨得人耳朵生疼:“趁着宗门崛起,现在也是时候出来走动走动了……桀桀……”
蓝曦臣“你们究竟是何人?!”
蓝曦臣冲蓝忘机努了一下嘴,兄弟二人多年的默契,蓝忘机一眼就看出了蓝曦臣的示意。
蓝忘机“嗯!”
蓝忘机轻轻点了点头,趁着蓝曦臣吸引对方注意力时,飞快地闪身隐进了白茫茫的浓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