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概黄梦cp线会明显起来,各支线开始跟着走了。
佣空,杰蝶什么的,摄血后面看着办吧。
顺便说一下这里的舞女玛格丽莎大概发色和瞳色是驯兽师然后其他的什么衣服就随心了,也别卡得那么死,本身大概多少个皮肤多少个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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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都困得不行。”勒住前面慢悠悠跑着的海豚又逼迫它们转了个弯狂奔向海洋的另一处,伊德海拉有几分不耐烦地扯下金黄色的假发和淡蓝色的衣裙,里面露出的是她平时那套干练的黑色便服,蛇尾也漏了出来,“玛尔塔,替我通知一下托尔布鲁斯那边——那是他们第一站如果我没记错——你知道怎么说的。”
那个笑盈盈邀请一车神族的驾车者,居然是伊德海拉。
这样在整个神族最有智慧的人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脚直接端了一窝回去!
“天天戴这个假发真是闷死个P的了,真羡慕玛格丽莎那个金发。”玛尔塔也扯下假发散开盘起来的棕色头发绑成利落的马尾,在第二辆马车前面小声嘀咕,“哈斯塔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就喜欢金发美女……遵命,大人。格蕾丝那边要不要稍微?”
“联系过了,她会在那边同步配合我控制哈斯塔。啧,神族为了让哈斯塔为他们所用几乎是给予了无原则的信任,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起什么疑心,这不就栽了。”
“大人真是英明啊,恐怕那群神庭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手里居然还有蝰水这种东西。”被点名的第三辆车上的正版金发美女玛格丽莎只是脱下海神宫殿的裙子露出点缀着红色的黑裙,撩了撩头发,看向马车上一人一个的小靠垫笑了笑,“就把药藏在靠垫里,大概神族也不会觉得你那么大胆。
“那车上的几个友军怎么办,一样关起来吗?这个行动也太突然了。”玛尔塔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有点庆幸:要是这次按原计划可能还得装几个月的温柔金发美女。
伊德海拉先露面吸引约瑟夫注意力,再利用她和哈斯塔之间的糟糕关系让约瑟夫不会对哈斯塔的行动产生戒备,再利用菲欧娜这个哈斯塔最信任的傀儡去动手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失误。
“那几个友军都是收到通知的,反正他们能懂。快点通知一下。”伊德海拉耸耸肩,“至于蝰水嘛,那种毒物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也不敢用太多,没想到跟催眠药粉末一起用倒是效果不错,再加上一点巴尔克先生的特效药!——啊。”
“哦哦。”玛尔塔抽了海豚一鞭子以让自己的车跟上伊德海拉,把昨天就准备好的信盖上从约瑟夫身上摸出来的神庭的印章,往空中一甩那封信就变成细碎的光芒。
玛格丽莎:“搜约瑟夫衣服?玛尔塔你有点不要脸哦。”
玛尔塔侧目:“啧啧,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神庭吗,这种通信方式用的纸都是带着法术的吧……真正用起来就是不一样啊。……玛格丽莎,那是摸!不是扒!”
两人斗着嘴,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敏捷,很快绑好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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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恳请奈布•萨贝达中将恕失约之罪。约瑟夫……是神庭的章。”
一身干练墨绿色衣服的驻托尔布鲁斯中将,也是哈斯塔之后包括之前的指挥官奈布•萨贝达打开信封,皱了皱眉:“约瑟夫临时有事?”
“大概是吧?”进来汇报的人瞟了一眼奈布手中的信封,感觉气氛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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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在昏过去之前意识到了一点的不对,却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
引起他注意并感到发凉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伊德海拉身上的那种气息所带来的威压,沉重得让这里的空气都变得难以顺畅地进入肺腑,心脏徒然而不知为什么开始狂跳。
挣扎中他失去了意识,做了一个梦。
他坐在那里,梦境神殿随着模糊而浮动的轮廓,显得它变得那么不坚实,阴云一样笼罩着他的头顶,他坐在长桌前,两侧黑色的墙壁上装饰用的剑从柄上流淌出暗淡的红色液体,即使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哈斯塔也知道那是什么。
液体顺着银色而笔直的剑刃毒蛇一样危险而妖艳地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掀开被长桌压住的地毯悄无声息地埋伏在那里,惊慌和恐惧也是毫无缘由地随着越来越凉的空气将他完全浸泡在黑夜中,闪着冷光的线条划开可怕的寂静,那种即使他垂死看到这光也会下意识徒劳躲避的本能让他看到的一切剧烈地晃动起来,或许是他的记忆在凌乱地投射到梦境的荧幕上还是她的动作本来就这么快——
漫天的刀锋中,伊德海拉却始终波澜不惊,似乎均匀而波澜不惊的呼吸声透过刀刃严密的封锁就在他耳边,似乎她将眉挑得很高嘲讽地轻笑。
哈斯塔拎着那把被她力量波及到而不住颤抖发出声音的长剑,用尽全力闪躲和劈砍着,却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打倒她。
他看见她走上前来,蜡烛的火光一闪。
那一次如果达伦不在,伊德海拉的整个典籍室就会被哈斯塔烧掉,他都快忘了为什么自己会拿着烛台进入那个房间,大概也是一次赌气,但是他却永远记得伊德海拉垂着头的样子,眼罩轻轻一动看向他,轮廓虽然柔软了一些,但是那两道锋利的眉却正如她的刀锋一样狠戾。
他不敢生气。
伊德海拉的愤怒中,藏着一些更深的东西,被更清楚地展现在梦里。
她手里拿着烛台,另一只支着下巴的手慵懒地腾出一根手指,用她好看的手指点了一下哈斯塔,向自己勾了勾。
他的视角慢慢向她移去,她和长桌和身后的一切移了过来,她抓住他的手把烛台塞进去。
“烧死我。”她笑,轮廓有点模糊。
“不是恨吗?烧死我,你个懦夫,既不承认‘错误’,也不敢做敢当,也不敢赶尽杀绝,亲爱的,你还想怎么样?”
她说到“错误”的时候,一贯嘲讽的语调有点变形。
他到底在做什么……梦境只是潜意识对现实的重构……那么现实究竟是什么?潜意识为什么要重构这一切……
蜡烛的火光在她的身上映着,他看着她的脸,忽然梦境中断了,眼前是灰绿色的一片,其中几道蓝色的线横在那里……
他手中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虚无。
抓住什么。
哈斯塔用力握了握手,只能触到自己的指甲和指腹,什么也没有,他下意识攥得很用力很用力,以至于指甲陷进了肉里。
他突然慌乱起来,隐约觉得那个东西就在那里,他的手指摸索着——
有什么对着他扑了上去就像野兽一样野蛮地抓挠着,冰冷得深入人心他骨髓,他大脑中的正常的部分突然苏醒了,那只手猛地一缩,疼痛从手腕传来,大脑和全身的每一个骨节都争先恐后地将疼痛传到哈斯塔的大脑里,以至于他睁开眼模模糊糊盲人一般的双眼都暂时被搁置到了一边。
那是……那是……他愣了几秒,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那是盆冰水。
冰水……冰水是什么?
冰水……很冷的,里面还有冰的水。
有人把冰水浇到我身上……哈斯塔突然一震,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那个人的轮廓,就算是瞎了眼他也能认识的轮廓被他识别了出来。
他挣扎着,腰背下意识挺直,手腕却被缚住了。
他被……绑住了。她绑的。
“哈斯塔,好久不见。”伊德海拉挥挥手,“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么多年,真是毫无长进啊。”
哈斯塔还是尽力恢复他所能做到的姿态,听到伊德海拉的话心里大概有了一点模糊的想法:她说不定干了什么……
心里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他刚才涣散的目光一下子清明了起来,里面愤怒激起的凶狠穿过垂在额前略显凌乱的长发瞪着伊德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