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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没有真正的正义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倒下并失去意识前他眼前出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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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头晕目眩。

大概是凌晨5点左右，哈斯塔醒来在卧室的地板上，他估计了一下时间。

突然冰冷的刀尖从他颈部一侧滑下来，并没有伤害他，却带着浓重的杀戮气息。

“不要喊，”一个天使般却略带沙哑的女孩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可恶的神族……要是你惊醒了这里的人，我立刻就能杀死你。”

女孩显然不是专业的杀手一类人，手不稳。

声音也青涩。

刀刃也没怎么沾过血。

哈斯塔偏了偏眼睛，那是一把方便携带的扁平刺刀，上面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样式、刀形和材质他都没有见过，来人不大可能是神族。

他身上很疼，但放倒女孩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哈斯塔轻轻开口，尝到血腥味，“不会喊。你是来干什么的？”

没有回答，刀刃依旧紧绷在他的脖子上。

3，2，1。

也许是没有经验，女孩手中握着的刀刃抖了一下。

在刀离他脖子最远的瞬间，哈斯塔翻身，回手抓住刀，凭着感觉和对女孩体型的估计按住女孩的脖子。

看到女孩时他皱了皱眉。

那么……美。

纯粹的美丽的溪流，顺着初升太阳的金光缓缓流泻，是哈斯塔从未在神族、妖族、以及任何事物任何人任何情境中见到的动人之美。

她有绝对白皙的皮肤，深邃而灵动的紫色双眼，娇俏甜美的嘴唇。

他无法形容。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秒，血液仿佛凝滞了一刻。

女孩惊慌起来，挣扎着。

“别怕。”哈斯塔连忙放开女孩的脖子，却还是夺过了刀，轻声说，“我…不是神族。也不会叫人，也不会，伤害你。”

“你骗人！”女孩皱眉，“神族的领地，这里是某位神族的宫殿吧？”

“混血儿。神族和……人族的，孩子。”哈斯塔垂下头。

“混血儿？就是这个……梦之女巫？”女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

“不，不是，”哈斯塔觉得对方没有恶意，站起来：“我是哈斯塔。另一个，混血儿。”

女孩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好像很纯真，那么无邪，连这样的话也会轻信吗？哈斯塔思考着，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到这里？”

女孩抿了抿嘴：“我，不相信你。”

她眼中的情感是那么明显，那么肆无忌惮毫不加掩饰地表达出来，美丽得仿佛发着光，哈斯塔感到脸上一片飞红，连忙转过头。

窗户是破碎的。

“你好像只能信我……”哈斯塔话说了一半，感觉不妥：“我不会害你，我痛恨这里的主人，我会帮你的，这里暂时安全。”

奇怪，他好像从没有这么温柔。

“我……”女孩转头，“我叫菲欧娜，菲欧娜•吉尔曼。我不是神族，我是人族。我被人追杀到这里，追杀我的人都不敢靠近这里……我只好进来了。”

她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仿佛还心有余悸。

菲欧娜解开黑色袍子的纽扣，露出里面紫色的便装。

“菲欧娜……你先躲在我这里吧。”

哈斯塔突然有了一种快感。

正义，这是美好的事情。

他仿佛在对抗伊德海拉的邪恶。

“好。”菲欧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