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竹笙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王会苛待士兵?本王稀罕那点破军饷?呵!笑话!
我赶紧打圆场,“哪儿有的事,暮雨啊,我在道口时间也很长了,从未听说过押解军饷的事,昭和王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能半天消息都没,何况,我听说昭和王性子极好,人品也好,又能干,你看宣城不是发展的很好嘛?至于他本人长相更是出色,你说是吧业竹?”
夜竹笙看了看我,为他开脱你倒会说好话!
我心里真冤枉啊。
到底走到莠城了,这回正是赶考大季,屋子少得很,只剩了两间,还好男男女女分一分能住。
“业竹,你与暮雨住一间,我和慕九一间。”
“不行!我和你一间,让你小厮跟赵暮雨一间!”夜竹笙清冷的性子从遇到慕名后就再未见过,他本人好像也已习惯了,也不太放在心上,让他与赵暮雨一间,还不如睡屋顶!绿油油的大白菜!
赵暮雨显然也欲言又止,一红一绿僵持下来。
我拉着夜竹笙走到一边,悄声告诉他,“王爷,我这人需要服侍,你在我不甚方便,那夜你来的时候我已收拾过了,所以慕九睡着了。”
他脸色没变,眼睛却瞪圆了,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赵暮雨身边,还假装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我和你一间,放心,我不会没事找事!”
赵暮雨一脸无语的样子,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这话是在嘲讽谁。
我心中鄙夷,作何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是说换衣物那些我确实需要慕九帮我,他想到什么了。
今夜是个明月夜,月影浮动,这一晚大家都休息的甚好。
起来我瞧见赵暮雨顶着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而夜竹笙脸色极差,恨恨的瞥了我一眼,这是怎得了?
正准备退房,却听到有人谈论军饷被劫一事。
“听说没?昨日运的军饷又被劫了。”
“可不是,年年被劫,是年年还要发,上头下令查,我看是做做样子,没有一年查出来的,咱们莠城的官儿们还不是好吃好喝,没见什么处罚,只是苦了宣城的士兵了,哎。”
“要我说,这昭和王也是窝囊,军饷被劫了这么多年,毕竟是拨给自家的,别人谁给你好好查,要是我带上一队精锐亲自接军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苦了谁也不能哭了将士们啊。”
我看了看夜竹笙,他面色开始冷凝。
夜竹笙心里不忿,却还是忍耐了下来,嘿,他压根没听过一句军饷的事,何来的窝囊?更遑论苦了将士?这是闹得哪出?反正这夜无眠是没想让他好好过,最可能是要让他失心失德啊。
“兄台,你说的可真?每年都有去宣城的军饷,每年都被劫走?”赵暮雨凑上前去,好声好气地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皇帝和那昭和王怎么想的,没一个人在乎,一个每年送,一个每年收不着,也是奇了,哎,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赵暮雨笑了笑,“不是,我正是宣城人,没听过有军饷这回事,才过来问问。”
那人见赵暮雨长得文雅,又一看,喝!三个美男,可不能让自己媳妇出来晃悠,魂儿都能被勾走,赶忙站起来赔礼,连连告辞,起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