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架纯通完电话,摇滚的声音又响起来,张素蕴无奈的叹了口气,架纯不知道该怎么办,神户的夜不同于东京的夜晚,没有东京那般霓虹灯闪烁,热闹,放纵,诱惑,炽热,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安静,天边时不时冒出几颗闪亮的星星,张素韵,却没有心思欣赏他们,她该怎么样向父母交代啊?她该怎么样向老师交代啊?她该怎么样在冥间生活下去,她的毕业论文,她的大学学位她还要不要了?她的大学课程还学不学了?她该怎么样继续冥间的工作?
张素蕴别提工作了,也别想他了,我明明是东京大学在读的学生,设计专业的,大二级,工作人员只看见了设计二字吧!让我去当一名画画的警察,拜托,警察也要考警校好吗?我连什么身体特训都没有经过,我当警察还能行吗?
又是一阵摇滚的声音传来,真的阴魂不散,张素蕴心中暗暗想到,她到楼下去了,房子隔音效果真的不错,下面果然宁静多了,望着不远处几间和式的房子,你们不还是中国民居的翻版嘛,在这望着她
张素蕴连房子都嘲笑我,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姐姐我当了设计师,先把你们都给拆迁了。
大概她愤恨地想了一会儿吧,她突然感觉到很无助,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熟人,没有任何一个温暖的地方,他突然很想念,很想念在东京大学里的生活,虽说总有前辈和后辈的刁难竞争,繁琐的规矩,父母的唠叨,朋友之间的矛盾,但是,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么温暖,那么遥不可及,再看看远处的月亮,张素蕴不禁想到了以前小学时老师让背的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伴随着阵阵蝉鸣,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张素蕴的眼眶逐渐湿润了,她不是李白,不会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乐观,她不是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推己及人,关爱知识分子的宽广博大的胸怀,她只是她自己,那个脆弱无助而又坚强的张素蕴。
擦干了眼泪,突然向左望去,神户为数还多的田野里,有一位性感女郎漫步在这翠绿色的海洋中, 这不禁让张素蕴想到了一句话,我看到的一切生命中,他们都在迎着死亡,绚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