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脱离本体这样的事并不常见,通常是因为一些心愿太过强烈,那些执念般的情感寄托在某些东西上,天光漫长地与一些活物共同生出了能够离体的灵,譬如草木花鸟,若是自身修行便成妖,执念所附便成灵。
伏厌思听圣巫讲过,而青城曾经也挺白尊上讲过,只是那时他太小,并没有记得太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用不得那红豆了。”伏厌思说道。青城听出了其中的烦躁,还有一丝失望。
“庐州城中有一位人称‘妙春医主’的先生,他手中有一味千年的血绛草。”白羽衣说道:“殿下可去求来入药,于历天师定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你怎知我用药为谁?”伏厌思瞪着白羽衣。
可白羽衣淡然地说道:“如今世人皆知殿下与历天师之事,红豆阁的说书先生亦是编话成册,羽衣不知也难。”
青城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这话可不能在伏厌思面前说啊!
果然伏厌思一把拍案而起,吓得阿晚把龙头缩进了龟壳里:“告诉你家那些说书的!若是再让我听见云中历氏一个坏字,我便拆了你家红豆阁!”
白羽衣不慌不忙道:“殿下宽心,红豆阁上下已然禁了此流说书之言,飞短流长,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可伏厌思却说:“杀人诛心于无形的,常常便是这所谓的飞短流长。”
青城给伏厌思斟满了眼前的茶,推至她面前,才从怀里掏出那小袋锦囊:“这是我一位故人要我交予你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真身,但还好也一路仔细保管妥当。”
青城将锦囊双手递给白羽衣,可她接过后表情并无多大的欣喜:“多谢公子。”
“既是真身,怎么还交给了他人?”青城问道。
“如今靠近白姑娘身边,姑娘身上似乎有神族的气息。”阿晚说道。
“我从未想过,我的真身还在,原以为早就被人入了药呢。”白羽衣说道。看向手中锦囊的眼光,仿佛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