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棉布厂的人熟睡时,小女孩觉得无聊就拉开窗帘。
恰巧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日本人。
她看到日本人拿火把点燃了棉布厂,大火迅速蔓延。
第二天——
军校课堂——
“这节课讲的重点,大家一定要牢记。”
黄松“良辰,明天放假,你去哪儿啊?”
谢良辰“我还能去哪,我家又不在这。”
黄松“你妹妹不是在这儿,你不去找她吗?”
谢良辰“她是寄宿学校轻易出不来。”
黄松“那你,那你没地方去,你跟我去我姐家吧。”
谢良辰“你姐家不是在惠县吗?”
谢良辰“离这儿有几十里地吗?”
黄松“早搬过来了。”
黄松“挺近的,明天我弟弟也去,你不是还没见过我弟弟吗?”
顾燕帧“我也没见过你弟弟,我也要去。”
顾燕帧一把搂住黄松。
黄松“你也去啊?”
顾燕帧“嗯!”
谢良辰“怎么哪儿都有你呀!”
朱彦霖“同学们都听说了吗?日本武士纵火烧了华西棉机厂。”
朱彦霖“一个宿舍楼和一个库房。”
朱彦霖“七名工人还有一个孩子,被大火活生生烧死了。”
朱彦霖“现在日本商会竟然公然包庇凶手。现在外面已经闹开了,商人罢市工人罢工,学生的罢课,上街游行。”
朱彦霖“要求政府严厉惩戒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李文忠“不会吧!”
朱彦霖“怎么不会,日本人嚣张跋扈,那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彦霖“各个学校都在罢课游行,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呀?”
“我们是政府军校跟他们性质不同。”
“你们觉得教官们会允许我们去游行吗?”
朱彦霖“都这个时候了,谁管他们同不同意?”
纪瑾“君山,华西棉机厂不是你们家的吗?”
沈君山“帮我请假,我回去一趟。”
纪瑾“好,小心点啊!”
军校门口——
日本犯人被警察厅的人押送到烈火军校。
“教官您好,犯人正式交接。”
“好!”
同学们得知消息,赶紧跑了出去。
看着日本人被送入大牢,他们恨不得杀了日本人。
“游行的学生攻击了日本商会,抓到了杀人凶手。”
“警察厅出面驱散学生。”
“抓了四个带头的,现在关在城南监狱。”
“并以不能把日本人和激进学生关押在一起为由。”
“将三名杀人凶手送到我们学校。”
“让我们学校代为关押!”
纪瑾“你们说警察抓了游行的学生?”
“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估计过个几天就放出来了。”
李文忠“那日本人呢?”
“不知道,也许是要等待审判吧。”
“还有什么审判的,多少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放火?”
“一刀杀了多干净。”
朱彦霖“一刀杀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朱彦霖“杀了我们八个人,这帮畜生就该千刀万剐。”
纪瑾“政府要是真的有一刀杀了的勇气,还用送到我们学校来吗?”
纪瑾“他这是摆明了要把压力转给军方。”
纪瑾“还有咱们的市长显然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纪瑾“这个老狐狸呀!”
“搞不好是先关押几天,等风声一过去了,就恭恭敬敬把他们给送出去。”
朱彦霖“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了我们八个人,然后完好无损的时候走出去。”
朱彦霖“想得倒美。”
纪瑾“彦霖啊!这句话你应该问张司令。”
纪瑾“问我们的市长。”
朱彦霖“那怎么办?”
顾燕帧“我跟你说,他们一会儿要去搞事的时候。不要瞎跟着掺和。”
谢良辰“为什么?”
顾燕帧“他们那帮白痴能成什么大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是军人。”
顾燕帧“听到没有?”
谢良辰“干嘛?”
顾燕帧“就你这小身板儿也来军校自讨苦吃啊?”
谢良辰“说谁呢?”
纪瑾“这个问题我们倒是可以好好讨论讨论。”
朱彦霖“还有什么可讨论的人都已经送到我们地盘上来了。”
朱彦霖“要揉圆了还是搓扁了,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
“对!”
“咱们今晚摸黑了去捅了他们。”
李文忠“对,捅了他们。”
“你是不是猪啊,你现在是个军人,你不服从命令。”
“还擅自行动,你想挨枪子儿吧你。”
顾燕帧“叫他们盯紧点李文忠,小心他去告密。”
谢良辰“就你聪明。”
顾燕帧“那当然!”
朱彦霖“这个世界上除了烧死淹死,炸死,捅死,还有一种死亡。叫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朱彦霖“咱们牢里又湿又冷,又脏又臭,那几个日本人水土不服,惹上点疾病也是正常的。”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咱们得打起精神好好伺候这几位。”
李文忠“对,好好伺候伺候他们。”
纪瑾“行了,行了,咱们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们也不清楚上面的想法。”
纪瑾“万一司令是要公开审判他们呢?”
朱彦霖“怎么可能呢?”
朱彦霖“山东正在全线撤兵,北京正在和日本人谈判。”
朱彦霖“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张司令可能会公然审判那几个日本人吗?”
朱彦霖“指望他们还不如直接指望沈君山他大哥。”
朱彦霖“半夜带人把日本商会炸了来的更合适。”
纪瑾“这事靠谱。”
“宋教官来了,别说了。”
“都在这儿聚着干什么,没事儿干了吗?”
“散了!”
“顾燕帧!”
顾燕帧“啊?”
“门口有人找。”
顾燕帧“噢!”
顾燕帧“谢良辰,我跟你说的,你可记住了。”
谢良辰“我记住了。”
顾燕帧“我出去一趟。”
门外——
顾燕帧“小胖,怎么了?”
“燕帧哥,出事了!”
女校——
五五对决……
女生们互不相让。
“就是你说我们诗舍的诗写的不好的吗?”
“话是我说的,但事是你挑的。”
“废话少说,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开始吧!。”
“湖畔清秋几月圆……”
“湖畔清秋几月圆,琴台旧梦楚江眠。”
“依稀黄鹤白云杳,一曲流波洗逝年。”
“那是我的词本,你们偷了我的诗。”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呀。”
“你们太无耻了。”
“给我上!”
顾燕帧“喂!”
顾燕帧及时赶来。
顾燕帧“顾期期你怎么回事?”
“哥?”
“你怎么来了呀?”
“呦呵,还带了帮手啊。”
顾燕帧“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少在这儿给我指手画脚的,别以为你是男的,我就怕你。”
“臭小子。”
顾燕帧“你叫我什么?”
“臭小子。”
“上!”
顾燕帧“喂!”
“闪开,让我来!”
一个十分肥胖的女生朝顾燕帧跑来。
顿时地动山摇。
顾燕帧下巴都快惊掉了。
一下被撞倒在地。
街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是为了荣誉而战。”
顾燕帧“你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了吗?”
“哥,这不都还是跟你学的吗?”
顾燕帧“我这么多优点也不见你学”
“优点,你有这种东西吗?”
顾燕帧“我——!”
“你英俊潇洒,成熟稳重。”
“简直就是我辈新青年学习的楷模。”
“哥,说正经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家呀?”
顾燕帧“我在学校一般不轻易出来。”
“学校,都开学多长时间了?”
“你还没被开除啊。”
“这什么学校!”
顾燕帧“顾期期,我看你今天真的有点找死啊。”
“没有我就是纯粹的关心你。”
顾燕帧“得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顾燕帧“你说你顶着这一张脸回到家,活的几率有多大?”
“哎呀,不劳你费心了。”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他们都有事一个去了北京,一个去南园了。”
“不住个十天八天他俩肯定不会回来的。”
顾燕帧“切,怪不得,我说你这么大胆呢!”
“我这叫谋定而动,不打无准备的仗。”
顾燕帧“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这么讨厌爸妈管着你,你为什么哭着喊着要跟到顺远来。”
顾燕帧“一个人在北京多好啊!”
“那怎么能一样呢?”
“你看,你和爸妈都来顺远了,我一个人留在北京。”
“少爷!”
“燕帧哥,我家司机来了我先走了,这样吧我把期期送回家。”
顾燕帧“嗯!”
顾燕帧“你们走吧!”
“走了!”
顾燕帧“给我老实点!”
“知道了!”
夜晚——军校——训练场——
“一,二!”
“一!”
“二!”
“一!”
“大半夜的不睡觉啊,既然你们一个个精力都这么旺盛。”
“我就帮你们发散发散。”
“一!”
“二!”
“顾燕帧!”
“你是不是想跟着练一练!”
顾燕帧扭了扭。
顾燕帧“没有没有没有!”
“撒腿就跑。”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走!”
宿舍——
顾燕帧“他们为什么受罚?”
谢良辰“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顾燕帧“因为被关在学校那几个日本人啊。”
谢良辰“嗯!”
顾燕帧“你怎么没去啊?”
谢良辰“你不是说了不让我去吗?”
顾燕帧“哎呀,这回这么听话啊!”
谢良辰“我不是听你话,我是有最起码的判断力。”
谢良辰“而且沈君山也没去。”
顾燕帧“沈君山去不去跟你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啊?”
谢良辰“沈君山没去就说明这件事有问题。”
顾燕帧“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沈君山啊?”
顾燕帧“再说了,我不也说那帮人不靠谱嘛!”
顾燕帧“有什么问题吗?”
谢良辰“你比那帮人更不靠谱。”
顾燕帧“哼,就沈君山靠谱。”
谢良辰“是!”
谢良辰“他比你比那帮人都聪明多了。”
顾燕帧“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比我聪明啊?”
谢良辰“你离我远点!”
谢良辰“哎我说你在宿舍能不能穿件衣服。”
谢良辰“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基本的区别在哪吗?”
谢良辰“就是人知道羞耻,知道穿衣服。”
谢良辰“整天光着个膀子在宿舍走来走去。”
谢良辰“你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顾燕帧“大老爷们光着个膀子怎么了?啊?”
顾燕帧“再说了,什么叫光着,这不是衣服吗?”
顾燕帧扯了扯裤子。
顾燕帧“来来来给你看什么是光着!”
谢襄吓得急忙跳下床。
谢良辰“流氓!”
顾燕帧“你干嘛去?”
谢良辰“洗脸!”
顾燕帧“你不是洗过了吗?”
谢良辰“再洗一回不可以吗?”
谢良辰“切,肯定是被我的身材迷到了。”
第二天——
食堂——
顾燕帧“早,昨晚睡得好吗?朱彦霖。”
纪瑾“不早了,你再晚来一分钟课都不用上了。”
纪瑾“直接泡澡得了。”
黄松“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朱彦霖偷摸去关押日本人的禁闭室被吕教官发现了。”
纪瑾“听他们鬼哭狼嚎了一个晚上想不知道都难。”
黄松“好像是在库房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的。”
纪瑾“可能是想偷点毒药。”
纪瑾“把那几个日本人给毒死吧!”
顾燕帧“要不然怎么说他们都是白痴呢?”
顾燕帧“人都已经被关在禁闭室了,要真想动手啊,指甲刀都能杀人了,还偷毒药。多此一举。”
黄松“说的那么厉害,你能你来啊。”
顾燕帧“我还真有个计划要不要加入。”
纪瑾“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黄松“良辰!”
见谢襄来了黄松赶紧把他的鸡蛋壳推到顾燕帧那边。
其实他吃了谢襄的鸡蛋。
黄松“郭教官的饭送到了吗?”
谢良辰“嗯!”
谢良辰“我鸡蛋吗?”
黄松指了指顾燕帧。
顾燕帧“不是我!”
谢良辰“你坐了我的位置,吃了我的鸡蛋就算了,还不承认。”
顾燕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你鸡蛋了?”
谢良辰“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顾燕帧“我真想把你眼睛都挖了。”
纪瑾“你吃好了?”
沈君山“嗯!”
顾燕帧“沈君山,我说那个计划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呀?”
纪瑾“看来他没有这个兴趣。”
顾燕帧“整天臭着脸,像个变态一样。”
谢良辰“你怎么说话呢?”
顾燕帧“关你什么事儿?”
黄松“顾燕帧!”
顾燕帧“干嘛?”
黄松“你那是啥计划,我有兴趣。我想加入。”
顾燕帧“可我没有兴趣带你呀。”
黄松“顾燕帧你就带上我吧。”
黄松“要不是朱彦霖他们不讲义气,没叫上我。我昨晚就跟他们干了。”
顾燕帧“是啊,太可惜了,要不然你昨晚就得跟他们一起去受罚了。”
顾燕帧“白痴——”
谢良辰“什么计划?”
黄松“就是收拾那几个日本人的计划呀。”
黄松“你可得保密!”
声音过大,大家都扭头看向他们。
顾燕帧“你再大声点好不好?”
傍晚——
顾燕帧一行人爬上梯子。
谢良辰“黄松,怎么样?”
黄松“继续继续!”
他们往里面投掷着瘙痒药。
痒的日本人直抓皮肤都抓破了。
“哎看着点!”
纪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黄松趁机拿弹弓把药打到了盆里。
日本人吃了上吐下泻。
四个人在墙外趴在偷听,高兴极了。
纪瑾“真有你的!”
谢良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