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贤皇贵妃娘娘不在了,咱们小主每日不梳妆,不打扮,自那以后一蹶不振。借以身体不适连皇上去御花园赏花的邀约都拒了,雅芝姐姐,你说这该怎么办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每日侍奉芷兰的卉心看到芷兰如今的状态,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去和雅芝商量。
“慧贤皇贵妃娘娘生前和小主最是交好,如今贵妃娘娘逝世,小主难过伤心也实属正常,只是,贵妃娘娘明明已经好转,为何却突然病入膏肓?”卉心听到这儿连忙捂住雅芝的嘴,慌忙之中环视周围,看到无人才悄声说道:“雅芝姐姐你疯了,这齐太医是奉了皇上的命去诊治贵妃娘娘,你的意思是这难不成是皇上的意思。姐姐,这种话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这种事连下人们都能想到,足智多谋的芷兰如何想不到。这几日她派了在她出嫁前母亲给她安排的暗卫舒然,悄悄前去咸福宫看是否还能找到晞月喝过的药膳的药渣。
舒然在半夜从屋顶偷偷潜伏到咸福宫,按照自家小主给的指示,找到了平常丫鬟们煎药的地方,正准备从屋顶下去,这时听到们轰隆一声,门外大门打开,一个黑影左右环视,舒然连忙低下了头,只看到一个女人披着黑色披风将药渣取走,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咸福宫。
舒然看这背影极为熟悉,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答案,为保证准确无误,还是跟了上去,最后发现落脚点在慈宁宫。
“当真?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绝对没有,的确是福珈姑姑。”舒然回到宫中将此事告诉了芷兰。
“主儿,看来这幕后黑手跟您想的一模一样,果然是太后。”雅芝倒了一杯茶递给芷兰想着可以帮忙降降火。
“哼!太后因为高斌参与劝嫁端淑长公主一事,早就有所不满,借此机会除掉了晞月。只是令我没想到到的是,齐太医是太后的人。”芷兰拿起旁边的茶小泯一口。
“主儿,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卉心在一旁担心地询问道。
“唉,我的父亲权倾朝野,是军机处大臣,母亲是赫舍里氏的嫡长女,哥哥是先皇亲封的驻防将军,父亲却一味地享受权力为他带来的快乐和好处,却不知早已被人盯上。皇上疑心重,若瓜尔佳氏功高盖主,皇上必不会容忍,一定会斩草除根。”芷兰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说道。
三人相互对视,眼中只有对芷兰的心疼和焦虑。“主儿,天不早了,您先休息吧!您这几日为慧贤皇贵妃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吃不消啊,奴婢们看着都心疼啊!”
“雅芝,明日就去皇后那里请安吧,总不能一直待在宫里。这宫中的险恶并不是你一味的躲在宫里就能避免的,后宫的尔虞我诈真是从来都没有消失。我现在是明白了,我出嫁前母亲对我所说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说罢,就让雅芝熄灭了灯火,也许是这几日忙的太累了,或者是真相查明,芷兰很快就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