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中的龙浩憩心中感到不安。
白健看到龙浩憩双眉轻皱,问道:“不舒服吗?”
“呃,不是。”然后继续搬石油气瓶。
“装好车了吗?”司机问。
龙浩憩回答:“装好了,可以开车出发了。”
“好。”司机就开车出发。
这时候,邻居家的婶子姓宁看到林汐被一名女人按在地上打,惨叫声不绝于耳。立刻报警并且打电话到龙浩憩工作的地方。
“喂,你好。J天燃气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姐姐,龙浩憩在吗?”
“在呀,有事吗?”
“麻烦您给我叫他听电话,急事。”
“好,稍等。”说完,那名女子小跑出去,大喊:“龙浩憩,有人找你,急事。”
“哦,知道。”回答后,龙浩憩停下摩托车,小跑着去办公室接电话。
“喂,请问哪位?”
“浩憩,宁婶呀。你表妹在M公园里被一个人女人在地上打,叫得很惨。快点回来……”电话里的话未说完就飞奔出去,跟小组长说明原因就开着公司的摩托车去M公园。
踢得兴奋的女人没有留意过林汐的情况,她踢的位置全是在后腰和背上,伴有轻微的渗血。叫声也渐渐变弱。没有人敢围观,全部躲在家里。
摩托车的引擎声唤回女人的理智,她捉着林汐的头问:“签不签?”
林汐哑着嗓子说:“我签,叫律师来。”
女人立刻拨打电话:“梁律师,林大小姐愿意签遗产转移书了,快来……”女人吧啦吧啦地说出地址时,我对着她的手机说:“福利。”
梁律师在电话里听到林汐沙哑的声音说“福利”一词,他就懂了。并且心疼这个孩子。
到M公园的时候,龙浩憩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汐和一名身着光鲜艳丽的女人,那名女人正在用鞋子最尖锐的东西踢踩林汐的背腰。龙浩憩的火从心里发出,叱喝道:“住手!”
女人听到叱喝的声音,抬头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声音也放软:“帅哥,别多管闲事哦。”
龙浩憩快步走到林汐身边,抱起她就走。感觉被抱起来的林汐,睁开眼睛,说:“等……等再走。”
“不行。”
“求你了。”林汐声音哽咽着说。
龙浩憩转身就走到石椅上坐下来,他扶着林汐坐下,背靠着他。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M公园门口停下。车后座上下来一名身着唐装的老伯和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司机位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三人一起走到林汐跟前,说:“汐儿,跟外公回家吧。你外婆很担心你。”
林汐听到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汐儿。”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轻唤。他递给她一支笔和一份文件,说:“签字后,你父母的财产将由红十字基金会接收。”
女人听见这话,尖叫着冲过来,龙浩憩伸出长脚一拦,女人摔倒在地。女人挣扎着起来,奈何摔得不轻,站不起来,坐在地上,大骂:“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林汐的情绪稳定后,说:“早就死了,从你们母女三人虐待我的那一刻,死了。不是证件被你们的母亲锁住,我早就跑了。”
“你!”
“忘记告诉你们,我母亲的遗产本来就是捐出去的,父亲的遗产也是在生时,已分配好的。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再也……不见。”说完,在文件上签字,按上指印。晕倒了。
龙浩憩着林汐晕倒,抱起她往卫生站方向跑去。老伯则喊他:“坐我们的车去医院。”话落,龙浩憩跑回去,把林汐放入车内,说:“老伯,好好照顾林汐,她胃肠不好忌吃生冷和刺激性食物。早餐吃粥和面,易消化。她偏爱辛辣食物,一定不要让她吃。还有她怕黑,留灯和准备一个大熊娃娃让她抱着睡。”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车内的老伯咪着眼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开车去医院。”
“是的,老爷子。”
林汐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母亲的家人都在。当看到昨天的老伯时,哭着扑过去,说:“我以为你不认我了。”
“傻瓜。”老伯慈祥的拥抱她。
“汐儿,你要谢谢表舅,是他查清事实的真相。”一名老妇人笑着说。
“外婆。”林汐下床上去拥抱着老妇人。然后望着老妇人身旁的男人,说:“你一定是我的表舅吧?”
“嗯。”男人点头。
“谢谢你。”林汐笑着说。
一个上午,林汐和家人们在一起聊天。
林汐自那以后,离开了三个月。龙浩憩恢复正常生活后,总是觉得内心空了一块。除了周末远远的看到她来兼职后,就没有回来。龙浩憩心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吗?”
林汐之前受到继母的虐打,积伤成旧患,被外公外婆以休养为理由,没收手机。今天,林汐趁家里的长辈不在,偷偷地拨打龙浩憩的手机。
“老爷子,这是那个小子的资料。你看看吧。”
“嗯。”老伯应声后,便细细查看。
龙浩憩刚送完外卖,手机便响起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便不理会。但是一次又一次地自动挂断又响起,让正在开车的他厌烦之极!最后,他接通电话:“喂!”
电话另一端,听到龙浩憩生气的语气时,林汐嗡声嗡的问:“我打扰你工作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龙浩憩语气自然放软,说:“嗯。”
“抱歉,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说。”林汐握着话筒的手,紧张得冒汗。
“好,我家附近有个咖啡厅,在那儿吧?”
“好。”便挂了电话。林汐回房间换衣服。所穿的衣服是龙浩憩第一次买的衣服,长发梳起来,扎成丸子,显得格外可爱。对着镜子左右看过,满意地出门了。
“这个软件真的不错,但是我们还是按程序办事,不要让这小子以为我们都会无条件地提拔他。”老爷子说。
“是。爷爷。”男子说。
林汐远远看到,阳光下,他酷酷地转过头,嘴角微上扬。猛然之间,我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有种东西油然而生就像种子发芽一样,从暗湿的泥土里钻出来。
“哦?不舒服吗?”他走近林汐把手伸到额头,喃喃:“没发烧呀,怎么脸就这么红?”
脸红?!我也莫明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很烫,怎么啦?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扑通、扑通,‘我……有話要跟你……說……清楚。”心跳得越來越快,在那麼小的相處時間裡我該不會對他怎么样了吧?
“哦,是呀。”
听完林汐的身世与经历后,浩憩淡淡地回应。对于林汐来讲,他这样的表情真的让人不知所措。
“小姐,先生,您的柠檬茶与咖啡。”服务员把饮料放在桌子上,走开了。
风吹过大地,树木随风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浩憩啜了一小口咖啡,问:“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用吗?”我扭过头望向窗外。
“以后,不要再撒谎了,好吗?”他脸露些许受伤的表情。我很难过,“对不起。”
“不要说这三个字,我讨厌听!”声音里微露愠怒。他看了手表一眼,一口把咖啡喝完,说:“麻烦林小姐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从此以后各不相干。小姐,买单!”
“谢谢,29抉。”
“再见。”匆匆地走掉了。
看到他匆匆离去,林汐的心,非常难过。但反过来想想,我们从来没有互相了解对方的过去,凭什么要求别人原谅?林汐抿着嘴,把眼泪逼回去。
龙浩憩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林汐,心中默想:“再见,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