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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眼睛轻笑出声，心里却被酸涩的感觉填满。

凤华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要不要劝我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递给她，笑着轻语。

“走罢。”

看着脚下的路，我轻轻摇了摇头。

​也是，我就这样一个人，值得谁呢？

其实我心里隐隐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谁也不会爱我。

毕竟我是这样一个人，值得谁爱呢？

我轻声笑了笑，满眼却都是迷茫。

看着不远的宫殿，我突然有些烦躁和郁闷。

我抬手，想握住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那就这样吧。

尽管前路漫漫，我还是得走下去啊。

这是我的命。

我只能认命。

​“陛下。”

凤华替我披上衣服，我低着眉看着周围的风景。

“朕乏了。”

我喃喃出声。

凤华把准备好的纸笔递给我，我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最后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便是新的储君。​

储君的位置已经空了许久，我的身体日益虚弱起来。

太医说，这是心病。

什么是心病？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纸递给凤华。

凤华看着纸上的名字，面色有些耐人寻味。

她仿佛早就知晓了这个答案。​

我苦笑。

​妄归。

那是他的名字。​

​

认识了那么久。

他仿佛是故意为了我改的名字一般。

妄归。

我轻念出声​，我说不清楚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去靠近他的。

但我知道，他不会爱我，永远不会。

没有人会爱我。

我看着​我的衣摆，凤华哽咽，眼眶不住有些泛红。

我仿佛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摸了摸凤华的头发。​

“没关系的，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凤华别过头去，许久才应了一声。

我脸色难看地冲她笑了笑，凤华别开眼，不再看我。

我看天，看地，看这一层一层的宫墙。

活下去，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