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人迎入小圣贤庄后,若离便对伏念与颜路行礼说:“俩位师兄,子离回来了。”
伏念看着这位小师弟,摇摇头:“这世道越来越乱了,以后莫要出去远游了。”
若离笑着说:“知道了,掌门师兄。”看着他远去后吐吐舌头。
颜路走过来,敲敲她头,无奈的说:“你啊,也只有你敢如此,他也毫无办法。”
若离揉揉头,耸耸肩说:“没办法啊,谁让我有师父撑腰呢。”
颜路又好笑又无奈的走了,张良笑着说:“这次我帮了你,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若离想了想,笑:“唔,可是,在师父面前你拆了我的台,现在只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再说了,我不是赔给你一个公孙玲珑吗?张三先生~”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笑着往住处走去,边走边揉揉眼睛说:“跟掌门师兄说,我就不去了,回去睡觉去。还有,若是丞相大人想要去拜访师父,你记得拦住啊。”
张良看着远去的若离,无奈摇摇头,往师兄方向走去,心想:“这丫头,既然回来了,我便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不管李斯他们那里如何明争暗斗,而若离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熟悉的摆件,干净的房间,笑着说:“臭狐狸,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
若离躺在熟悉的床上,盯着床幔发呆,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与天明脖子上相同的玉佩,不由的想起,来到这里的那些日子,真是最难熬的日子了。
那日,若离从秦王宫逃出来,然后坠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正好遇上了远游的张良,张良将重伤昏迷的若离救起,找了一家客栈,找了老板娘将若离清洗干净,寻了大夫。
昏睡了几日,醒过来的她,不愿说话,不愿见人,与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当他拿出若离的那块玉佩时,坐在床边说:“故人已去,你想让你念的那个人,连死都不安心吗?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吧,你就这么甘愿随故人而去?”
若离心中又活了起来,心中燃起了生的希望:对啊,我不能死,我还得去寻找大哥的孩子,若我都死了,还有谁去寻找他呢。
他拍拍若离的肩膀说:“你这一身伤,又孤零零的,不如,与我一起去桑海吧,我为你寻一个家。”
若离不知道他是为何救她,为何收留她,可她看着他明亮的眼神确实动心了,也确实答应了。
与他回到了桑海,见到了荀夫子,养了些时日,穿着男子的衣服,见了伏念与颜路,行了拜师礼。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不是欺负欺负小圣贤庄的人,就是在桑海城逗逗那些心悦自己的女子。
而现在,想起那时的谦谦君子张良张子房,再想想现在的腹黑狐狸张三先生,完全挂不上钩嘛。
看着窗外的落日,听着那些弟子欢快的声音,笑:“还是那臭狐狸厉害,将那些人打发了。”
打开门,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张良,风淡云轻的样子下隐藏着的忧心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若离知道,李斯这次来,定是与墨家有关,怕是,这里以后也会成为修罗战场吧。
轻轻叹口气,打算关门回屋,却不想门关不上,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子离这是不欢迎我?”
若离一抬头,是张良,却不想,俩人靠的太近,差点亲上,俩人愣住了。
若离反应过来后一把将他推出去他,红了脸,立刻关上了门,将他隔在门外。
天明少羽和几名儒家弟子看着站在若离门外的三师公,天明好奇的问:“张。。。。。。三师公他这是?”
一名叫子昔的弟子见怪不怪的说:“正常,三师公被四师公赶出来已经不下十次了,每次都将四师公惹恼,唉。”
张良听着他们的话,握了握拳头转身,看着那些闲聊的人,笑:“看来子昔你们很闲呐,既然如此,便去将《国风》抄写二十遍吧,抄不完不许吃饭哦。”
看着众人石化的表情,张良好心情的离开了,而其他人也只能认命的去抄写了,只是可怜了少羽和天明,尤其是天明宝宝。
而在一处树上,那个人将手里要射出的白羽放下,莫名松了口气,摇摇头,闭上眼睛却还是刚才俩人快亲上的画面,拍一下自己的头想:真是的,自己干嘛要如此在意。然后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