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住在狭雾山的期间,风间桃绘偶尔会下山去玩。
每次出门时,鳞泷左近次便皱眉轻斥她玩物丧志,而她只会做个鬼脸。
今天风间桃绘又一个人下山了,她蹦蹦跳跳的去往了集市。
现在的她看起来如同淳朴的阳光少女。
相比起山上宁静,外面的城镇倒是吵闹过头了。
风间桃绘在集市的首饰摊上停留了一会,她肢体僵硬的拿起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鸢尾花头饰。
“哟,姑娘 ,这我可不卖,这是刚刚一位客人落下的。”
小摊贩以为她看中了这鸢尾花头饰,连忙解释。
恐惧感渗透进了血液,迅速传递到了她全身,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血红的片段,无意识中将手中的头饰窜得紧紧的。
“这位小姐,请问能否将手中的东西还给在下?”
温润如玉的嗓音与记忆中病态的声线完全不同,风间桃绘的恐惧稍稍消散了一些。
风间桃绘轻屏呼吸,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将手中的头饰递给那男子。
男子生得俊俏,一袭藏青色和服衬得他书生气十足。
随后,风间桃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碰碰狂跳的心脏终于平复下来了,在远离集市后如梦初醒地拍了拍脸。
“吓死我了......”
“桃绘!”
风间桃绘寻声抬头,看见灶门炭治郎神采奕奕的向她辉着手。
风间桃绘小跑到他身边,把在集市上买的头绳递给他。
“炭治郎,你看你看,我买的哦!”
灶门炭治郎无奈的撸了撸她的头发:“都说了不用啦。”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算了,赶紧回去吧!今天鳞泷先生煮了好吃的哦!”
“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在吵吵闹闹中上山,完全没注意到隐藏在黑暗处的身影。
“竹桃...”
病态而又兴奋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压出来,贪恋的目光留恋的在风间桃绘越来越远的身影停留。
回到家后,风间桃绘把在集市里买的东西交给鳞泷左近次后便去林中散步了。
鳞泷左近次嘱咐她要早些回来,说什么山上似乎有野猪,风间桃绘也只是应付的点了点头。
黄昏中姜黄色阳光照亮了森林,在翠绿的叶子上泛着微黄的亮光。
风间桃绘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觉得住在山上出了蚊虫多之外,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她眼尖的瞄到在远处站在树下的人。
“伊之助!”
那人转过身来,他难得没带头套,阳光照应着他清澈的绿色眼眸,像流着光一般。
哦,还有美人看,有什么不好的。
风间桃绘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手中拿着糕点,疑惑的问道:“咦?这哪来的?”
“山脚的人给的。”
“好好吃的样子诶。”
嘴平伊之助不情不愿的把糕点丢到她怀里,嘟嘟囔囔着:“才没有轻飘飘...”
风间桃绘咯咯咯笑了几下后,捧着糕点在眼前转了转,然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对了,”风间桃绘想起来了她给嘴平伊之助买的礼物,然后在一个小包装袋中拿了出来。
“将将!是肥皂哦!”
嘴平伊之助疑惑的把那滑不溜秋的东西拿在手上:“这是什么玩意?”
“就是可以用这个把你的猪猪头套洗干净哦!”
“哈?俺才不需要这个东西。”
“不行!一定要收下!”
风间桃绘才不承认是她的恶趣味,她就是想闻闻那个头套会不会有草莓味。
两人相顾无言后,陷入了沉默。
“俺说,你是不是脑袋不好?”
“。。。?”
硬了,拳头硬了。
风间桃绘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微笑,把拳头伸到了嘴平伊之助面前晃了晃。
“嘴平伊之助先生,您在说什么呀?”
那天,猪猪终于想起了被一拳打得修养了几天的恐惧。
“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好,还一直锤自己头!”
“哦,确实,”风间桃绘如负释重的靠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稍微有点头痛啊。”
“桃子你这恶婆娘别老靠着我啊!”嘴平伊之助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倒也没推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风间桃绘稍微小憩了一会,醒来时发现天早已暗了。
她猛然跳起,被她靠着的嘴平伊之助也被她吓得跳了起来。
“搞什么啊!敢吓本大王!”
“糟糕,我要回家啦,拜拜!”
风间桃绘一溜烟地跑走了,留着迷惑的猪猪在原地。
“拜拜是什么?算了算了,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
待风间桃绘赶回家时,果不其然被鳞泷左近次训斥了一顿。
就算是被训斥了,鳞泷左近次还是黑着脸把煮好的药递给了风间桃绘。
“赶紧喝掉去休息。”
风间桃绘嫌弃地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的药。
“我都说啦,我的头痛是治不了的啦,不用再吃药啦。”
鳞泷左近次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后,她妥协了。
“行行行,我这就喝。”
最后她还是在鳞泷左近次和灶门炭治郎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灶门炭治郎看着她喝了药,连忙从怀中拿出几颗糖果给她。
“噫!好苦!”
风间桃绘小脸紧皱,一副下一秒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别吐啊!”
“呕。”
鳞泷左近次觉得现在轮到他开始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