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翼……老顽固。
踹了一脚桌子表达自己的不满,半环住手好整以暇的歪着头,唐晓翼在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无赖样。
就恍若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埃克斯你这顽劣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收敛收敛。
无奈叹气的埃克斯毫不客气的回怼一句,淡然入座的表现却是没什么要生气的意思。
毕竟已经是习以为常。
否则以跟这个家伙讲话的频率来算,他早就被他给气死了。
唐晓翼你怎么不先把自己的拖沓改改。
看着他身旁的助手把小心的把文件夹推向自己,做出一个稍微有些凶狠的表情来吓人的唐晓翼表示愉悦。
埃克斯说了多少次,那叫深思熟虑知道吗。
熟练的拆封袋夹,埃克斯依旧是习惯性的回敬一语。
亚瑟怼几句也就应当差不多了,晓翼。
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姿态还有继续的趋势,安静了半晌的亚瑟实在是被吵的忍无可忍了。
半斤八两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唐晓翼哼。
差不多没了兴趣,晃了下银色耳环,唐晓翼抽出藏银刀划开文件袋的包装,画风奇怪的几张图画从缺口掉了出来。
上面都是以暗色调的背景为主。
暗夜中心立着一座孤落的灯塔,漆黑一片,只有几抹莹蓝的星点还依旧闪烁着。
其间的某个窗口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晃着腿,但那实在是小的无法再看清。
左下角的血渍标刻的时间显示着午夜正零点。
再往后是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分别隔着一个星期。
四点为结束。
看完大致内容的两人都望着将这些交给他们的埃克斯。
等待着他的解释。
埃克斯这是一位画师四十年前出游的时候画下来的场景,在一个月前他已经逝世。
埃克斯抿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将第一张图画移至桌子的正中央。
又按下性子等了半晌的唐晓翼明显一副不耐烦想要开口骂人的样子。
他却很适时宜的压准了时间,放下茶杯严肃道。
埃克斯地点是……太平洋最边缘处,那儿的话,亚瑟你应当是最清楚,离着那墨府不远也不近。
飘渺的热气随着清风盘旋而上,遮住一丝晦暗不明,察觉到气氛的凝重,突然沉默下来的三人皆是兀自盘算着。
亚瑟这才和平了几年。
大西洋船王并不偏爱战火。
生于海洋,从来都是儒雅而自由。
硝烟的层层枷锁却总是不可遏制的污染蓝天。
唐晓翼主动出击不是更好,船王阁下依旧是这么爱扫兴。
象征性的鼓了两下掌,模棱两可而晦暗不明的指示,也不知他这是赞同还是否认。
但若是认真,或许没有人希望预见战火。
埃克斯仅仅也只是试探一说。
轻描淡写推卸了责任。
意义却总是不言而喻。
相信若是墨老爷子真的私藏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在座的应当没有哪一位会真的选择坐以待毙。
最多也就是不动手隔岸观火而后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但不出手,可不代表不会争抢。
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