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这烟火气便是散了些,红纸灯还挂在屋檐,给这黑通通的巷口带来了些许暖色,公子小姐携着手匆忙回了家,小贩也都赶着收了摊子,河边挤挤压压排着一堆的花灯,桥边只剩下那个紫衣的小公子了,莲花坞的风吹的久了还是有些凉的,他动了动微微发僵的身子,素手展开,借着光仔细细的看着绢帕,红光打在娟秀的字体上,暖了公子的眉眼,江沅思来想去还是收进了胸襟,他总觉得那是故人相送
悠悠晃晃还是来到了酒馆,以前也是喜欢小酌几口,最近倒是饮得多了,他对那人的感情算是欢喜倒也不算是共度余生的眷恋,听那说书的讲过,少年人总要经历些不明不白的情愫,有的成了白米饭,有的成了白月光,他想,那人对他是如此,他大抵不会忘记遇见他时自己的心声,但也大概不会去见他了,对做过的事悔也不悔,那人是不会在意的,综总而来是他一人揪心折磨罢了,他送的花灯放了去,对那人的念想也会放吗,江沅止了步子,暖色洒满的巷口吹来阵阵凉风,他忽的就有些怀念没去云深之前的日子了,那个人,他想放下了,但,真的放的下吗
小的酒馆见钱多是不打烊的,江沅便是寻了一家,用着银两买了一宿的厢,点了清酒糕点,便是将小二遣走了,许是时辰晚了些,莲花糕算不上松软,吃了几口便是有些干腻,小酌几口清酒倒也算是勉强配的,厢里点了烛火,紫衣的小公子就顺着烛光找到了影子,青丝散尽,素手举杯,江沅顿了顿,将拄在额间的手连着酒杯放下,背挺直,双手马马虎虎的弄了了发髻,倒是有了几分那人清风明月,雅正如风的意味,望了一会便是将手放了下,品了口清酒又觉得自己傻了些,继续自顾自的吃着糕点,清酒喝的多些也是有些微醺的,那紫衣的公子被烛火映的脸色微红,眼神茫然得很,细细看去显然是有了些醉意了,那厢房的窗子也不知何时开的,小公子也懒得去关了,就着开的窗子望着烟火明月,屋檐上的人顺着窗子溜了进来,江沅早就知道,但那人没有杀意,他便是懒得去管,眯着眼望过去,那人也是青丝散尽,瞧着比他还长些,一身白衣,眉眼倒是生的温柔,他走的近了,桂花香扑鼻而来,是他喜欢的
那白衣的男子向他走了几步,又在不远处定下了,只呆愣愣望着他,似有些怜惜亦或是混杂些什么,总归不是恶意,紫衣的小公子抗不过酒劲,就着桌子歇下了,那白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看他,顿了顿终是下去唤了小二点了一碗醒酒汤,用法力暖着碗,搁在木桌上,又关了窗,细细看了看,半晌温润的声音传来
润玉阿月,受苦了,润玉等你回来
思来想去还是在那酣睡的小公子的丝帕上加了一层法力,罢了,总归是阿月的定数,他是插不得手的,怜惜的望着那人,烛火燃尽,那人轻叹一口气,也不知是叹那公子,还是叹自己,身形一转,那厢房里除了淡淡的桂花香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了,酣睡的小公子似是梦到了什么,眉间皱了皱,又被纸窗偷过来的月光舒展开来,静谧的厢房传来少年轻轻的呢喃
江沅阿玉……
作者不知道大家看没看懂,解释一下,江沅对蓝湛之所以是爱恋是因为月老签的红线,解不开,剪不断,但蓝湛的红线和魏无羡连在一起,江沅又和蓝曦臣连在一起,只能说蓝曦臣和江沅单相思了,或许会有心动,但总归不会在一起,一切都是月老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