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我身旁有很多和我看上去同龄的人,有一些已经苏醒,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一些躺在地面上,不知生死。
我刚醒来,就感到脑部传来刺痛,像是针扎在脑部。
由于疼痛我卷缩在地上,不断传出呻吟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吧,我脑部的疼痛稍稍缓和,至少可以正常思考。于是,我便向自己提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去?
苦思无果,我只好放弃。
环顾四处,这个地方非常大,竟然可以容纳数百号人,前后左右各有一座雕像。
那座雕像刻画得栩栩如生,一位男子傲立在地面,双手放在剑上,眼睛直视天空,让人感到肃然,不自地产生敬佩之情。
我一时看得痴了迷,忽然此时一道声音打破我心神沉浸其中的状态,我终于回了神,心里还有些后怕。
我前面有座高台,台上面有个刀疤脸大叔。
刀疤脸在高台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他们全部醒来,一声咳嗽,让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见此,刀疤脸十分满意,随即大声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是第三十七批冥子候选人,接下来要参加一个‘游戏’,获胜的十个人就是这一代的冥子,得到活下来的机会。
游戏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你们只需要进到规定场地后进行杀戮,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可以杀人,都可以使用。
当然,你们也可以结盟,如果你们信得过彼此。”说完,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五百位冥子已经十四岁,况且刚才刀疤脸给他们每个人都注射了记忆链。
记忆链是一种液体,它可以被改动。在冥界,组织通常会编入一些关于冥界的常识。还有种种人情世故——当然是关于人性的黑暗面。这样,在他们的认知里信任就是荒谬,然后变成一台真正的杀人机器。
在那个刀疤脸说完话后,我竟然又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是在一件小黑屋里,身旁有一个正常的大叔——至少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瞎个眼什么的正常多了。
他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还没等我开口,就抢先说道:“这是每位候选人进入场地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有五百个,十分钟内你可以随意进出,十分钟后这扇门就会关上。
我们会给你们每个人一把长刀,这也是你们开始仅有的武器。
但是场地间会有分散的武器,有枪支和冷兵器。
你的编号是三号,祝你好运。”
对于聪明人来说,趁早去探索场地是最好的选择,三号当然不是其中之一。
我等他说完后,从桌面上拿起大刀,架在他脖子上,说:“离我最近的枪支存放点怎么走。”
他脸上顿时冒出冷汗,但他还是在嘴硬,说:“我只是告诉你规则,并不知道有关游戏的细节。”
我并没有相信他,继续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这次没有再选择嘴硬,很快地交代了地点,“向左走大约五百米。”
我为他的无知而逗笑,这样的游戏绝对是所有人在边缘出发,往中心靠拢,走得快可以获得武器。
如果出生地随机,那么起点在最中心处的人岂不无敌?他们为了更好地检测我们的实力,绝对不会这样做。于是刀口翻下,顺势砍掉他的一只胳膊。
他顿时惨叫一声,如果不是还没问出来,我真想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狗。
知道我不是善茬后,他一脸惊恐,说:“前行八百米,有一处山洞,山洞中有一把枪,求求你放过我,他们只告诉我这些。”说到后面,几乎是带着哭腔。
空气中还散发出一股尿骚味,看样子,是这个怂包憋不住了。
我摇了摇头,推开门的同时,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本来我不准备杀他,可他竟然说他只知道这些。这么一综合下来,一个没有任何武器的怂货战五渣,身体象征完整代表他基本没有打杀过,而且只知道一处武器匿藏处,这不就是派来送人头,给情报的代表吗?
我也没有浪费时间,割下头颅后便向左手边的另一处出生点走去,因为匿藏处不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关闭,但出生点会。
大概奔跑了三分钟后,我就来到了出生点,那一处的战五渣明显对我的到来很意外,但是重复上面那一套流程,我又得到了另一个匿藏处,但那是食物匿藏处。
七分钟内,我又拿到两个匿藏处的地址,他们都没有反抗,因为我直接砍掉他们两条胳膊后再和他们交涉,结果效率明显得到提升。
最后,他们带着怨恨下到地狱。
我根据先近后远的原则拿到了三处匿藏处的物资,两份食物和一支枪械。
我期待着一帆风顺,可意外总是不期而来。
在第四处匿藏点,也就是我最早得知的一处,我见到另外一个人。
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
他或许是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拿着砍刀就向我冲了过来。等到我俩相差不到五米后,我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对着他的膝盖打了一枪。
他倒下了,但因为我打的不是要害,他死不了。我又对着他的手臂来上两枪,好了,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
我去到他的身边,踢开那柄砍刀,欣赏着他眼神中逐渐涌现的绝望。我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后,我再也忍不住,把砍刀系在腰带,跪下来双手捂着脸,仰头狂笑,笑得有些癫狂。
过了大概一分钟,我停止癫笑,面目重新归于冷静,对着他的头颅给上了一枪。
这大概是我的病,喜欢欣赏敌人的绝望,并把绝望当做乐趣。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在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制止。
踩过他的尸体,我进入山洞,里面十分狭小,只能容许一个人穿过。在尽头处,有一把枪支。
可喜的是,它和我身上的那一把不一样,这样我就多了个出其不意的杀招。
两份食物和砍刀系在腰带上,因为这个地方藤条随处可见,想要绑上很容易。一把手枪自己拿着,另一把放在右手的衣袖里,拉开保险,随时准备滑下当做武器。
带着他们,我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