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姝悯就这么站在宋祁池七尺开外的假山旁,就这么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宋祁池温暖的笑容,就这么静静地与他相视无言。
很快她便惊慌得想要跑走,刚迈开小腿就被一个人影拉回,却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齐齐地摔在了地上。
“啊,公,公子,我我扶你起来吧。”
当代姝悯倒下时并不感觉到疼痛,相反侧躺在一个温暖,带着点艾草熏香的怀抱里。她听见身下的人一声闷哼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想弥补点什么。
“你你你,你真是大胆包天!你快快放开我们家公子!”
这略带着暧昧的氛围被一声急促的呵斥声打断了,说话的正是烛松。
烛松听到门外一阵响声,便想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自家主子被一个女子轻薄了?!
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家公子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不行!他一定不能让自己这么棒的公子被一个无名小卒抢走!
“烛松,不得无礼。”当宋祁池被扶起来看清来人时,才无奈的扶额叹道。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压在我们公子身上,他他有多痛啊!”烛松摆出一副痛心的模样,倒真像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我我,奴婢,不是故意的...”
平时一向伶牙俐齿,待人冷淡的代姝悯居然在宋祁池面前无所措了起来。
“无妨无妨,虽然是有些小痛,但有姑娘相伴,这些都不算什么。”宋祁池长得很清秀,似乎是个小生。倘若再涂个胭脂粉黛,肯定就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了。
“另外,在我面前不用在意礼节,其实也没必要,只有你在意了。”
宋祁池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有些落寞。确实,在这深宫,还是以一个质子的身份进宫生活的,宫里上下没有一个把他当成正经主子来对待,而代姝悯还是唯一一个愿意接受他的,说不感激是假的。
“啊,好,那我以后得空就来给你送些吃食。嗯,我叫代姝悯。”
代姝悯拍了拍裙摆上沾染上的灰尘。听宋祁池不怪自己反而教自己不必拘束,心里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
宋祁池笑了,这次是计谋得逞的窃喜的笑容吧。
代姝悯不知道的是,刚才这场意外都是宋祁池耍的一个小诡计,不然代姝悯怎么可能愿意继续留下呢?
烛松看着自家公子的目光一直在代姝悯身上,顿时不是滋味。凭什么嘛,不过就是小小宫女。不过就是长得漂亮点,性格好一点,善良一点...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配得上我家公子的?
烛松生气了,他很不爽,所以为了消气,他回屋把代姝悯送来的所有糕点都一扫而空,饱餐一顿,最后呼呼大睡。烛松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宋祁池也给代姝悯留了名字,离开时还送了她一个玉佩。代姝悯不肯收,觉得这太贵重,但宋祁池却让她帮自己保管。代姝悯不解。
“因为我是质子,所有吃喝用度都得自己开销。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这件衣服和这块玉佩了。希望代姑娘能为我保管。”
代姝悯没说什么,答应了他的请求,便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