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韫醒来,吃痛地轻轻叫了一声。他凝视着身旁熟睡的娇小美人。淡淡的香味向他袭来,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吻她绝美的唇瓣,一股清流侵入他的喉咙中,他恋上了这种感觉,猛的,把自己拉回现实,一耳光打在脸上。
静若初挪挪身体,揉揉眼睛,穆程韫急忙躺下。她看了他一眼 ,昏昏沉沉,左翻右滚,折腾了许久,滚下了床。毫不留情地抽起自己的披风,穆程韫硬生生扯住,又假装翻了个身,大腿压在上面。
静若初气急败坏,走上前,伸出手捏起他大腿的肉,左旋转三百六十度,右再翻转三百六十度。他疼得涨红了脸,“啊,啊”轻轻叫了两声。实在受不了了,他反手环住她,硬生生拽到他身旁。
静若初和他四目相对,他凑上前欲浮在她的身体上。她两只手推开他,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暮百足见他满面春风的走进来,穆程韫一把扯住他的领口,说道:“你小子骗我,说什么只要女生害怕的时候给她一点安慰就会增加好感”
“什么,难道说昨晚你们两个……嘿嘿嘿”
“看我怎么收拾你”
穆程韫挠他,他集中生智,说:“世子,我想到了,不如来个死缠烂打,如何”
他停住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找死,是不是?”
“停,停,停,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回你肯定能追到手。”
“我才不喜欢她”
“是吗 ,今天我看见某人高兴得像吃了蜜一样。”
“你敢诋毁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爪牙”
穆程韫大摇大摆地走出门槛,暮百足在门后面,轻轻说道:“世子,加油哦!”又向他抛了个媚眼。
静若初提着篮子,穆程韫走上前,说:“去干什么?”她懦懦怯怯地挪开,有意和他保持距离。穆程韫质问道:“你怕我?”
“有吗?我只是不想在发生像昨天一样的事情。”
穆程韫挑了挑眉,掀起绝美的笑意,“对你负责,娶你,怎么样?”
静若初撇成八字眉,无奈地说:“你在想屁吃,你觉得可能吗,我还想多活几年。”
穆程韫闪过一丝失望 ,转瞬即逝,“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呢。”
“嘿嘿”静若初冷笑了两声,“一点也不好笑”
“你要去哪里?”
“今天是我娘生辰,我去看看她”
静若初拿出黄纸,满地堆积如山的桃花,桃花灼灼,她掸去薄肩上的一片花瓣,肤若凝脂,翘首眯起眼睛,浅浅一笑,眸若星辰。
穆程韫怔怔地看着她,静若初怯怯缩回手,弯下腰,提起篮子。
穆程韫问道:“你母妃是如何死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一个亡故的母妃。”
“我虽然是白夫人养大的,但她不是我母妃,我母妃是难产死的,我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情,看看她只是出于尊重。”
她低沉着眸,无所谓地说。
穆程韫抢过她的手,掏出一把匕首划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她嘟囔着小嘴说道:“好痛。”
他又重复先前的动作,“这叫歃血为盟,以后我就是你哥哥,除了我母妃,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以后,你就是我穆程韫的亲人。”
静若初眸里闪着光,眉眼弯弯。
穆程韫提了壶酒,桃花纷纷扬扬,两人背坐在树下,把酒祝东风。落花随着流水而去。人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也不曾无情,何来无心恋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