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搓着两手说道:“华生,现在咋们还有半小时的时间,现在开始工作吧!”他提着灯往前走着,自言自语:“窗户是从里面关牢的,窗框也很坚固,两旁还没有合页。咋们把他打开。近旁没有雨水漏管,房顶也离得很远,可是有人在窗台上站过。昨晚下了小雨,窗台这有一个脚印,这儿还有一个圆的泥印,地板上也有一个,桌旁又有一个。华生,看这儿!这真是个好证据。”
我看了看那些清楚的园泥印,说道:“这不是脚印。这应该是那个装有木腿的人。”
“没错。可是另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很能干、很灵活的同谋。他有那根粗绳子把凶手拉了上来。”
我说道:“这都不错,可是谁是他的同谋呢?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他摇头说道:“他不是从们进来的,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也不是从烟囱进来的。那么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我嚷道:“他是从屋顶那个洞进来的。”
“当然是从那个洞进来的了,你给我提着灯,咋们到发现藏着宝物的那间。屋子去”
这间屋子大约有10英尺长,6英尺宽。地板中间铺了些薄条,涂了一层灰泥。福尔摩斯把手扶在斜坡的墙上说道:“你看,这就是一个通向屋顶外面的暗门,我把这个暗门拉开,外面就是坡度不大的屋顶,这就是第一个人的来路,咋们找一找,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我把灯往地板上照着,今晚我第二次在他脸上看到惊异的表情。我往他所注视的地方看去,也被吓得全身发冷。地上满是没有穿鞋的赤足脚印,很清楚,很完整,可是不急平常人脚的一半大。
这时,一位胖警官到了,他身材魁伟,从肿胀的凸眼泡中间露出了一对小小的闪烁的眼睛。后面紧随着一个穿制服的警长和还在那里发抖的塞笛厄斯·舒尔托。
警官喊道:“这成什么样子!这些人都是谁?”
福尔摩斯静静地说道:“埃瑟尔尼·琼斯先生,我想您一定还记得我吧?”
胖警官喘息未定的说道:“当然还记得!您是大理论家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记得您,记得您的!真是运气,我正为了别的案子来到上诺伍德!舒尔托去报案时我正在分署。”
“琼斯先生,您怎样看这个案子?”
“据我了解,门是锁着的,50万英镑的宝物丢失啦。福尔摩斯先生,舒尔托他自己承认昨晚和他哥哥在一起。他哥哥实在盛怒之下死的,于是舒尔托就借机把珠宝拿走了。您看怎么样?”
“叫舒尔托先生进来。舒尔托先生,我又责任告诉您,您所要说的任何话都可能对您不利。为了您哥哥的死,我代表政府逮捕您。”
福尔摩斯说道:“舒尔托先生,不要着急,我想我是能够为您洗清一切的。”
这位经管立即反驳道:“大理论家先生,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事实恐怕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琼斯先生,我不止要洗清他,我还要奉赠您昨晚曾到这间屋里来的两个凶手之中的一个人的姓名和特征。他的名字-我有理由认为是叫做琼诺赞-斯茂。他的文化程度很低,个子不高,人很活跃,右腿已截去,装了一条木腿。木腿向里的一面已经磨去了一块。他左脚的靴子下面有一块粗糙的方形前掌,后跟上钉着铁掌。他是个中年人,皮肤晒得很黑,从前还是个囚犯。这些情况和不少从他手掌上剥落的皮或许对你有帮助的。那另外的一个是……”
埃瑟尔尼·琼斯用嘲笑的态度问道:“不错,那另外一个人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转过身来,答道:“我希望不久可以把这两个人介绍给您。华生,请到这边来。”
他引我到楼梯口,说道:“这件意外的是几乎弄得咋们把到这里来的原意都忘记了。”
我答道:“我也想到了,摩斯坦小姐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是不合适的。”
“你现在就送她回去吧。回来时,请你到河边莱姆贝斯区品琴里3号去找一个叫谢尔曼的人。把这个老头儿叫醒,告诉他我向他借透比用一用。那是一只混血狗,嗅觉极灵。我需要这只狗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