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如之前一样的场景,舞台,灯光,音响,和那个翩然起舞的少年。
肖战“你的舞跳的真好,可以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做梦,指尖动了动碰到了床单褶皱,我不断的控制意识让自己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于是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编织这个半真半假的梦境。
梦里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男孩,妄图将对方的面容看个真切。
王一博“我叫……”
王一博“王一博。”
肖战“王,一,博,很好听的名字。”
梦里的哪个肖战喃喃细语,不像是说给对面的人听。
肖战“我叫肖战,是这个酒吧的驻唱歌手,很高兴认识你哦。”
肖战“真的很高兴……”
自己的潜意识进入梦境时,像是上帝视角看着一切情节,目光转会舞台上时,我这才发觉,原来对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梦还是醒了。
肖战“王,一,博……”
我望着天花板轻轻呢喃,可那三个字却像千斤重的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痛击我的心脏,难受极了。
我疯狂的在脑海的回忆里搜寻这个名字,可除了应激反应带来的头痛以外一无所获。
我好怕,一时间不知道怕什么。
是怕他只存在于梦境里,还是怕他曾存在于回忆里?
我不知道。
……
出了院,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小出租屋里,敏锐的直觉让我发现出租屋有新鲜的被打扫的痕迹。
钥匙是母亲交给我的,我还是想不明白,她究竟想隐瞒什么。
她人已经回了老家重庆,没法当面质问,我拿出手机,号码播下去的那一刻突然迟疑了。
算了,我想。
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
想要重新回酒吧工作,本来想打个电话或者发短信问一下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合适,又或者酒吧是否还需要我,但是又想当面谈会更有诚意。
而且,有问题想问他,当面问更能察觉对方的神情,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于是傍晚我打车去了酒吧。
出车祸的车子还在维修中。
肖战“老板,店里这几天还好吗?”
“和往常一样,倒是你,怎么样了?”
肖战“我已经完全康复了,随时可以回来上班。”
“……不急,给你放个长假,你再休息几天好了,先把身体养好。”
肖战“好吧……”
肖战“老板,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我们酒吧之前有人跳舞吗?”
肖战“就站在那儿……”
我指了指此时空荡荡的舞台,穿过迷乱的灯光我仿佛看到了少年的影子,只一瞬间。
“没,没有啊……我们主打音乐酒吧,请什么跳舞的,哈哈,你别多想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神情未免太过慌张,我更加坚定了周围的人瞒着我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和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我情绪瞬间没法平静下来,痛苦和愤怒交织,不安和恐惧掺杂,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暴雨之中摇曳。
肖战“那你告诉我,王一博是谁?”
我选择径直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