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刘女士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让肖战一个多月不插手公司的事情,美其名曰“好好养病”。
王一博也最开始那几天几乎天天都要来,但从来没有成功走进房门。
到最后渐渐也就不来了。
肖战还以为他放弃了,毕竟,很少会有人肯为一个明知道等不到的人坚持等下去。
他自私的想为什么王一博不再坚持久一点呢,六年的遗憾,他就这么甘心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他不知道王一博躺在隔壁病床躺了好多天,不知道刘女士给王一博公司找了多少麻烦,不知道王一博每天独自承担着公司还在背后遭多少小人污蔑,不知道他每天只睡几个小时还坚持在病房门口守着肖战……
其实再给他们多一点点相处的时间,去抹平那六年的伤,肖战完全能看得清王一博的心意,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潜意识习惯于被掌控,没能等到王一博的救赎,便再一次被推下深渊。
他太累了,于是想,干脆认命好了。
……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西装革履,精致的妆发让人移不开眼,可他眼睛里的光仿佛在渐渐暗淡。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心理斗争,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一则号码,屏住呼吸等着电话拨通。
门被敲响,他那一刻疯了一样拼命的想,要是进来的是王一博就好了。
盛遇“阿战,外面的宾客都还在等着呢。”
他从镜子里望向一席婚纱礼服的盛遇,麻木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身边去。
电话没有人接。
他们一起走过红毯,涌入耳中的全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之类的赞美之词。
可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都清楚这场商业联姻的当事人之一有多么不情愿。
没人敢在正主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神父宣读誓词,宾客满座目光聚集在两位新人身上,盛遇甜甜的说一声“我愿意。”
之后轮到肖战。
“肖战先生,你是否愿意盛遇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肖战“我……”
他眼神闪躲着不敢看盛遇热切期盼的眼睛,感觉那三个字实在难以昧心说出口,心跳太快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逃走。
宾客的笑意越来越僵硬,前排的刘女士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忽然瞥见地面小花童撒出的大白兔奶糖,零零散散的躺在地面上……
王一博“我不愿意!”
熟悉的声音在全场寂静中显得格外有力,他心里的某一根弦蓦的断了,心跳停顿了一下之后越来越快,他紧张的看着王一博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王一博身穿一袭黑色西装,和他白色西装好像更加般配,一时间所有人不敢说话,静悄悄的观摩这一场抢亲大戏。
王一博大步走到肖战面前站定,把手伸向他面前。
王一博“战哥,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