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
肖战扶了扶昏涨欲裂的头 坐起来，目光涣散了一刻之后熟悉了身边的场景，荒唐的一切都装进眼睛里，他竟然愣了一瞬。
他皱了皱眉，断断续续地记起来昨夜酒后之事。
看了眼身边的王一博，眼神里到底是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王一博睁开眼睛，恰逢肖战离开的背影。
记不清昨天晚上昏过去几次，现在仍然觉得昏昏沉沉。
他记起的可全是折磨和痛苦，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伤人言语。
眼神里瞬间换了情绪，长发遮住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许是自己都忘了那瞬间的心软，也或是不承认自己不经意间的情动。
晚。
肖战与几名副将士兵围坐在酒桌旁。
“将军，在下替你满上。”
一名将领欲给肖战倒酒。
肖战.“不了，”
肖战轻轻用手遮住酒杯，
肖战.“喝酒误事。”
肖战.“少喝为好。”
他语气略显绵长，言近意远。
“哈哈，”将领尴尬地将手收回，“将军说的是。”
肖战突然站起身离了酒席。
“将军，这饭菜也不吃了？”身后的副将们叫住他。
他没回头，只应了句：
肖战.“不吃了。”
留下几名副将面面相觑。
肖战径直向营帐走去，不觉放缓了脚步，轻轻掀开门帘。
只见王一博独自坐在桌边，夹起的菜也忘了吃，神色落寞地发着呆。
在王一博的诧异中，两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随即王一博慌忙地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王一博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轻微的踉跄，肖战的双臂也不禁向前伸了下，接住了空气。
肖战坐了下来，还未发话，王一博立刻找来一副碗筷，小心地摆在肖战眼前。
肖战.“坐。”
王一博.“是……”
良久的沉默。
王一博想给肖战夹菜，却实在是不敢。
肖战胃口倒是不错，不觉已吃了大半碗饭。看王一博始终没怎么动筷子，皱了皱眉，夹起一大块鱼肉放入他的碗中。
肖战.“多吃点，你太瘦了。”
随即，又补充道：
肖战.“手感不好。”
王一博愣了愣，半晌，才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深更，肖战吹灭了灯盏后径直走到chuang边，掀开棉被tang了下来。
顷刻，一个有些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一博.“将军……”
昨夜那般至少也要缓个两天，肖战不知他哪来的勇气再来撩拨。
心想着：“不疼吗？”
到口中却成了：
肖战.“我嫌脏。”
身后那人瞬间没了动静，呼吸都似乎被压抑着。
心脏刺痛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沉默，连眼泪都是无声的。
第二日早，肖战醒来，可能真的有些不忍心叫醒王一博，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就自己穿衣洗漱，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chuang上的王一博。
亦或许自己都没有发觉，是从何时，那些刻意放轻了的动作，放缓了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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