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坊见传闻也不绝于耳,肖战对于这些却从未否认,从不做解释,哪怕只对他解释半句。而且到现在还是这般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一博不明白,难道他对自己不曾有半点在意?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对他那般心意……
王一博.“我可记得你曾对我说过,‘我从不求权势富贵,只愿我心我主,不做违心之事’。”
——肖战哥哥这么聪明,又有这般美貌,将来肯定是达官显赫,享尽一切荣华富贵。
——我从不求权势富贵,只愿我心我主,不做违心之事。一博也应是如此。
王一博.“这话,是谁说的?”
肖战.“臣也曾说过另外一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殿下可还记得?”
肖战依旧从容地对上他逼问的眼神,轻笑着。
王一博.“我当然记得。可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我……”
肖战.“殿下说笑了。”
肖战打断了他,
肖战.“臣还有急事向皇上禀报,先行告退。”
说着,肖战挣开了王一博抓着自己的手,微微欠身,转身大步向前离去。笑容也在转过身的那刻消散得干净,垂下眸子,变为怅然落寞的表情。
王一博在原地定定地望着肖战的背影,内心压抑的怒火无处宣泄。
该信他,可该如何信他?
02.
皇帝的寝殿里,案上燃着安神的香,细细的烟雾从就精致的篓空香炉中徐徐腾空,逸散在空气中渐渐隐匿了行踪。
皇上身披金丝绣制的龙袍,可墨发已不似平日规矩地束起,披散在俊朗的脸庞两侧,侧身倚在龙塌之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持着斟满清酒的小杯,双眸微闭。
肖战在一侧的案上无言的弹着一把琴,身上仍穿着早晨上朝时的官服,发丝束的整齐,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只是长长的睫毛垂着,印着一小片阴影,似乎隐藏着什么情绪。
琴上几根弦被动了手脚,锋利如刃,肖战一开始便察觉,可只当不知道,默默弹奏了几个时辰。
为使曲子完整,他不曾避开那几根弦,细长白暂的指间染着淡淡的血迹,划的深的地方的血聚成滴滴落到琴面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偶尔伴随着刺痛,肖战拼命的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不知是在跟谁较劲。
可他知道这次容不得自己再装糊涂。
又一曲终。
肖战不再继续弹奏,手从半红半白的琴弦上移开,垂到了身侧,血液便放肆地一滴一滴掉落,隐在玄色的官服衣摆。
皇上不慌不忙地睁开眼睛,轻轻勾起一抹笑,将酒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皇上(先皇)“过来。”
肖战抬起双眸对上他炙热得意的眼神,没有动作。
皇上也不急,仍是用那般眼神注视着他,眼神里一些东西似乎若有若无地浮现出来,是……情yu。
肖战眸光中的淡漠此刻如尘埃般渺茫,在这无形的博弈中输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