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冰原上又等了一些日子,见证又有人在冰天雪地中燃尽生命,被暗河运往远方。
他们跟着祭祀匍匐在冰原上,怀揣着悲伤再次抬头,却发现雪山只是雪山,原先世界的大海彻底没了踪影 。
泾川“也许这个世界在接纳你们。”
祭祀结束后,他们找到泾川,泾川饱含着泪水,对他们说道。
可是他们不会接纳这个世界,他们在原本的世界扎根,有亲朋,有好友,将青春的热血全部浇灌在过去。
泾川走到暗河前,蹲下身,隔着冰盖抚摸暗河。
泾川“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将逝者投入到暗河中么。”
泾川“我们相信暗河的尽头是雪山,它在环绕世界后,又会回到雪山,而承载死者的灵魂也会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就像衔尾蛇一样,在自我毁灭中重生,建构与破坏循环往复,生命与死亡不断交替。”[1]
泾川“也许你们顺着暗河走,会找到世界的起点。”
他们离去的时候,整个冰原部落都出来相送,泾川在最前面,赠给他们部落里最好的鹿皮,挥手作别,看着他们沿着暗河一路向东。
他知道,此次一别,他们将不再相见,迷失在世界中的少年将会不断追逐着世界的尽头,如果有幸走到,他们将会回到世界的起点。
他们沿着暗河一路向东,直到踏进甲虫王国的边境,暗河没入冻土,不见踪影。
赤焰七星“一直向东吧,沿着太阳的地方。”
赤焰七星说道,此时正是黄昏时刻。他获得了所有人的白眼,并且勒令以后禁止独自外出。
他们一路向东,周围的景物再繁杂纷扰都改变不了他们最初的方向。他们偶尔停下来,打些零工,赚取路费和住宿费,有时也会去打地下车赛,那里的奖金高的吓人。
他们把时间忘却,来到酒之城时,全城都在欢庆,道路堵塞,他们问过才知道,这时全国骑刃王青少赛刚刚结束,城中正在庆祝冠军车队。
他们带着难言的愧疚询问今年的冠军车队。
路人“圣兽队。”
路人这么说道,指着路边正缓缓驶来的车队,说。
路人“看,他们来了!”
他们忙着向人群隐匿,害怕被故人认出,太过匆忙,以至于来不及问去年的冠军车队为何没有共摘桂冠。
他们藏在人潮之后,即便那么艰难,金红色的骑刃王还是像骄傲的太阳闯进他们的视线。
寒冬九乌没有说错,他的骑刃王的确像极了太阳。
只是那辆骑刃王上没有战于四野的赤龙龙首,而是装着做工粗糙的鸟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2]
赤焰尘风“他藏匿了自己的身世。”
赤焰尘风看着改装的炎龙骑,心上泛着疼痛。
心疼骑刃王,心疼那个和自己孙子如此相像的少年。
他们看着四辆骑刃王载着荣耀开过,衷心祝福他们从此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他们在城中添置了大量的能量棒,将骑刃王送进修车铺保养,为乌甲威龙和赤焰尘风各买了一台骑刃王,当他们驶出酒之城时,看到四人的车队依依惜别。
红发的少年全身缟素,少女捂着嘴害羞地轻笑,最高的少年穿着高领蓝衣一脸严肃,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少年亲热地揽着矮半头的异瞳少年。
而此时,寒冬九乌听到引擎声,也下意识地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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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衔尾蛇”词条——大蛇正在咬噬、吞食著自己的尾巴,这正是一种宇宙循环观的精神体现:建构与破坏的往复,生命与死亡的交替。
[2]为了防止“竹叶青”认出炎龙骑提前下手,寒冬九乌改装了骑刃王。鸟头是三足金乌,象征着太阳,同时对应着寒冬九乌的名字。
泾川的确是工具人的作用,让主角团坚定继续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信念,以及空出一段时间,让九乌夺冠后再与主角团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