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忌日这天贺阳请了假和顾卿言坐火车来到s市,顾卿言母亲的家乡,这是一个布满茉莉花的小村庄。
一路走来茉莉花的清香随处可闻,贺阳手插着裤兜边走边观察村庄的样貌。
“师哥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是,当初我母亲远嫁外婆不答应,可她是个倔性子瞒着外婆办了证,后来后悔了也没脸回来见外婆,直到外婆生病住院那天才带我回来,外婆去世后母亲每年带我来祭拜,母亲走后我也把她葬在外婆的旁边。”
贺阳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手指头,见前面缓缓走来一个老头立刻松开。
顾卿言带了一捧茉莉花,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即使再简陋的房间里也能有一束新鲜的茉莉花,房间里总有茉莉花的清香,他知道母亲是想念外婆和故乡。
顾卿言打扫了墓碑,在碑前摆上花和供品,上完香,坐在墓前。
贺阳知道顾卿言有很多话要说,打算回避被顾卿言叫住。
“别走,让我妈认认你。”
贺阳回来向顾母鞠了一躬,坐在顾卿言旁边。
他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清秀的脸庞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犹如一朵雨露后的茉莉花。
“妈,我来看你了,这是贺阳,我的伴侣。”
“伯母您好,您放心,我会用一辈子来照顾卿言,并爱他一辈子。”贺阳握住顾卿言的手紧紧握着。
顾卿言的心有些触动,内心泛酸也涌起一股暖意。
“妈,我找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您放心吧,今年暂时把工作辞了,想休息一年。我……”顾卿言细声细语的说着家常事,贺阳就在一旁陪着。
天色逐渐昏暗,顾卿言才起身离开。现在回去很晚了,两人打算住一晚再回去。
拜访顾母后顾卿言情绪一直处于低谷,贺阳打算把原本今年考研后的计划提前。他和苏昊还有徐枭连着几天商量对策,最后定在顾卿言生日那天。
苏昊说顾卿言分手后就再没过过生日,贺阳想给顾卿言留下难忘的记忆。
顾卿言连着几天发现贺阳神神秘秘的在他睡着后偷偷出去,好几次半夜醒来旁边的被子已经凉透,很显然出去了很久。
虽然贺阳每次早晨会在他睡醒后给他做早餐,但他的心还是渐渐不安,想追问清楚,好几次要开口却又怕答案会让他崩溃。
日日的情绪积压,顾卿言即使吃了药也还会心口闷痛,半夜惊醒睁着眼看空空的旁边,心脏莫名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当初季程舟也是这样的……
刺痛感逐渐变成绞痛,他抑制不住,捂着胸口想缓解这种感觉,却于事无补,如濒死的鱼般渴望回到水里,却发现刀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哭干了泪水就睁眼坐着发呆……
贺阳回来见顾卿言已经起来吃了一惊“卿言,你怎么起这么早。”
顾卿言没有回答,贺阳察觉不对坐到顾卿言旁边想搂住他却被挣开。
“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