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算着时间，觉得就这几天他们就回来了，打电话给贺阳“贺阳，你们快回来了吧，要我去接你们吗？”
贺阳在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道“他……他是不是有抑郁症。”
苏昊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贺阳为什么这么快知道，难道是顾卿言出事了？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我认成季程舟。”
苏昊知道顾卿言受的刺激是什么，也就只有那个人会影响到顾卿言的情绪，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巧合，俩人居然会遇到。“他现在怎么样？吃药了吗？”
贺阳疲惫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睡了，明天的飞机。”
“回来再说吧，把房间里的玻璃材质和刀子都藏起来，看着点。”
“嗯。”
“嘟嘟嘟。”
挂了电话贺阳趴在阳台上深思，烟灰缸里的烟头一个又一个的增加。贺阳烦躁的搓搓脸回到房间里，见顾卿言紧皱的眉，过去蹲在床边，指间轻揉着顾卿言的眉头。
贺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来时发现床上没人，脑子一下子空了半拍，起身听见卫生间里有声音急忙跑过去。
“卿言！”
顾卿言正洗脸，单薄的衬衫被水打湿紧贴着皮肤，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暂的胸膛。
顾卿言见贺阳着急的像是丢了魂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
贺阳过来见顾卿言没事，看到镜子上没有水汽便知道顾卿言用冷水洗，才好的病可不能再感冒了“没事，天冷不要用冷水洗。”
“嗯。”
贺阳退到卧室见窗台外边还是黑夜，“天还早要再睡会儿吗？”
顾卿言摇了摇头，想到昨天的场景面对贺阳有些难堪，他知道自己犯病了，只是没想到藏了几年还是被发现了“睡不着，昨天失态了，抱歉。”
贺阳看出顾卿言眼里的落寂，假装不在意说“没事，你……算了，睡不着那我们到阳台去吧。
顾卿言看了贺阳一眼，点点头。两人来到阳台上，贺阳给他披了一件外套，虽然还是夏天但凌晨的露水还是很重的。
沉默的空气里两人并不觉得尴尬，顾卿言低头不知在看什么，贺阳也不开口，默默在一边注视着顾卿言。
天空破晓，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照亮了城市。顾卿言抬头直视天边的太阳，光晕照射在他脸上没添什么气色倒显得有些苍白。
“该去机场了。”贺阳将行李收拾好，到酒店前台交房卡。
顾卿言有些没精打采的，可能是感冒没彻底好，也可能是今天凌晨用冷水洗脸还吹了冷风，总之没什么力气，淡淡回了贺阳一声嗯就去打车。
到飞机上顾卿言有些晕机勉强睡了一会儿，落地后他急忙跑到机场的卫生间，冲着水槽干呕，眼前发昏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咳咳……”
贺阳突然见顾卿言跑开，脸色也异常苍白，刚刚在飞机上时顾卿言脸色就不好，一直担心着“卿言，你没事吧？”
贺阳上前要扶却被顾卿言推开，又趴在洗手槽上吐起来，因为没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苦水。贺阳在一旁看的心疼，递过去一杯水，轻抚着背部。
他漱了漱口，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脸部每一个毛孔，他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只是胃部的刺激感依然在。“呼！先去医院吧。”
“你请假吧，报告我送过去就行了。”
顾卿言没推脱，贺阳虽然还是实习生但实力却不差。“嗯。”
贺阳扶着顾卿言进了苏昊的车。
苏昊皱着眉看眼顾卿言随后开车离开机场。“ 你见到季程舟了？”
“ 嗯。”
苏昊眉头皱的更紧，担忧的从后视镜观察顾卿言的神色。
顾卿言知道苏昊在担心他，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 嗯。你休息几天，我让小唅来陪陪你。”
顾卿言不想麻烦别人便拒绝道“不用。”
贺阳在一旁听着，其实要不是要交报告和论文他想请假照顾顾卿言几天，但论文他必须要写，顾卿言也需要人照顾“卿言，你该好好休息，你现在的状态工作也会受影响。”
“……”顾卿言闭眼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吐出后睁开看向窗外。“嗯。”
（苏昊家里）
“你出来一下。”贺阳小声的喊苏昊出来，两人来到阳台上。
“什么事？”
贺阳认真道“让卿言辞职吧。”
“！”苏昊震惊的看向贺阳“呵～你开玩笑的吧。”
而贺阳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见苏昊以为他在开玩笑接着道“我养他。”
两个人沉默很久，苏昊严肃的看着贺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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