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 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
→
重蹈覆辙,她向来不是这样。记忆里的面孔再次从容的凝结,她垂眸。
祁念-“那不然呢?”
企鹅挪动它肥胖的身体,眨巴眨巴眼睛,对她说:
祁念-“有我在,别怕”
它看着宋江渝愣了一下,最后笑弯了眼。
宋江渝-“好”
葱白的食指戳戳企鹅的面颊,她是真的漂亮。让人移不开目光,每个角度都有不同的美让人欣赏。
生来拥有漂亮皮相的人,原来只要定定看着别人,就能让人误会成满眼深情。
她生来就不是宋家平庸的姓氏可以概括的。
祁念的眸色暗沉,却没有让宋江渝看见,转动着胖墩墩的身子,不知道在忙什么。
祁念-“从现在开始,我们签订契约吧”
企鹅伸出肥厚的肉爪,点在她的食指上。似乎在喃喃什么,但是宋江渝的意识逐渐消失,只有困倦。
“好困....”
“我在哪啊...”
十八年前的许府,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所有在门外焦急等待的长者失去了分寸,急急忙忙的拍开大门,冲了进来。
“哇——”
面容美丽的女人慈爱的看着老者怀里的孩子,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再颤颤巍巍的放下。
当宋江渝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无法控制的啼哭,却伸手去抓那位老者。
“哎呦...小家主使不得”
在宋江渝的记忆里,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美丽。她第一次触碰到老人的皮肤,眼泪哇啦的往下流。
宋江渝-“ma...m”
某只肥胖企鹅默默的看着这样亲情的画面,嘬了口自己手里的西湖龙井。
真香。
一壶茶水氤氲,它看着面前的景象。
它就像是冷眼旁观,看着襁褓里的宋江渝由吵闹到熟睡,看着许老爷子拿出赤鸾冠放在宋江渝的身边,看着一屋子的人由吵闹到安静。
在空间轻点赤鸾冠,中间那块据说是赤鸾骨血凝练而成的烁夜血玉便落了下来,在光影之中化成一个坠子,完完整整的躺在了宋江渝的胸口。
“咔嚓...”
窗子被推开,人影在祁念的眸里闪现。
它淡定的看着襁褓被来人抱着,伸手懒懒的戳了一下那个女人。
“唔...夏夏..?我的夏夏!你...”
婴孩的啼哭声传来,它看着宋江渝转醒,用哭声求救。
府中灯光大亮,来人慌了,从裤腰里掏出刀,往女人身上捅了几下。
一时间,血流如注。
“啊——”
它就是这样,让宋江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谁的手下。
亲眼见证点,失去的,才更刻骨铭心,不是吗?
红色和白色交织缠绕,慢慢刻骨,再蔓延开来。
哭声,叫声,脚步声交织缠绕。
宋江渝-“a...ma.a”
残存在许家心里的,是小家主被那个窃贼抱着,在茫茫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对于宋江渝来说,她改命的日子,刚刚开始。